沈白桥晃了晃竹筒子,听见里面的水声,她纳闷的开了口:“这到底是什么呀,听着还挺灵的,灌进去就能活命!”
而这时,陆沉舟的脸色已经变得很古怪了:“你还是莫要追问了。”
他那一副样子,似乎已经知道,竹筒子里的东西了。
李氏也开始纳闷:“这里面的,到底是啥呀?”
老大夫冲她们两人,眨了眨眼皮,很无辜的道:“金汁,又叫粪水,我家中的陈年老粪水,干净又卫生!”
李氏一听差点,就吐了。
沈白桥更是反手将竹筒,朝老大夫扔去,并且咬牙切齿起来:“你老小子还挺滑头!怪不得要让我们代劳。哼,把这玩意灌进人嘴里?非得被人追着打出牛黄狗宝不可,你是想害人,还是害人啊!”
老大夫两手一摊:“缺德归缺德,反正这玩意的确能解毒,要不然沈娘子,你另寻他法,给我找根鹅毛,挠人的嗓子眼也一样的!”
这次不用沈白桥吩咐,李氏黑着脸,扭头就去了村里,找了隔壁邻居大娘,往她家下蛋的芦花鸡身上拔了几根尾羽。
毒药是投在饭食里的,吃下去的时间也不久,只要把肠胃里的东西反反复复的,吐出来,自然能解毒。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后生们大吐特吐了一通,也就睁开了双眼。
“沈娘子你再去熬锅绿豆汤去,那也能解毒。”
老大夫一边帮人催吐,一边做了吩咐。
后生们吐过之后,又喝了绿豆汤,腹痛之感大有减退,可就是浑身虚弱,看样子是要静养上几日了。
李氏又去村里找了后生们在村里的家人——人虽无性命之忧了,可身体还需要修养,家人们还是将其接回家中,为妙。
那些妇道们,虽看着自家的顶梁柱,平白无故的遭了这么一场祸端,心疼归心疼,但也没有过多的指责沈白桥。
村里人都明白,这件事不关她,沈娘子反而是那个倒霉的——她又不是傻,干嘛要自己害自己吗。
老大夫把药箱挂在身上,又做了吩咐:“绿豆能解毒,但还得多喝两天,我再往里面加点药材,做个十全大补汤。一人一包料的,我拿不出这么多,你们做女眷的就带着碗,每日来我家里舀汤,带回去给男人喝。”
女眷们点点头,各家把各家的顶梁柱都接了回去。
沈白桥和陆沉舟则留在了原地。
投毒是谁做的,这个人必须救出来,否则沈白桥夜里都睡不安稳,谁敢保证就没有下一次!
“陆将军,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得问问你,有什么好主意,能帮我逮着这个人。”
沈白桥蹙着眉头,一天不逮着这个人,此事就不能算完。
“我没甚么好主意,可这件事对谁最有利,那自然嫌疑就最大。”
陆沉舟在旁边,做了提醒。
而他的话,却让沈白桥想了一个人,神出鬼没的杨二婶,在村子里东躲西藏了一日之后,被老长工出手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