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桥将信纸叠好,收在袖中,打算继续和她的那一盆面去,与此同时宋妈妈也收到了一封信。
她收到了姜婆子的回信,可她一点都看不出高兴!
那个姜婆子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仗着自己立了一点小功,在宋大娘子面前露了个脸,居然还瞧不起她了,教训起自己,让自己多听大娘子的话,在宝河村安分守己,别老想着抢别人的功劳!
顺带还冷嘲热讽了一通——“宋妈妈,当初咱们俩被大娘子派来,你办事不当,还是在宝河村好好养老吧!”
宋妈妈的脑海中浮现了姜婆子得意洋洋的模样。
她气得把信纸撕得稀巴烂:“这个姜婆子,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纸张被撕得稀巴烂,可并不能解事。
宋妈妈收了沈白桥的五两银子,这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天经地义的事。
可如今,远的将军府的同僚靠不住,小公子的消息,更是一点也没打听过来。
宋妈妈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琢磨着要不把银子还回去,不捞这个油水了?
可宋妈妈又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宝河村鸟不拉屎的,又偏又僻,我干的是苦活,连点油水都捞不着,这也太委屈我了吧?”
可拿人钱财,也没帮人消灾,沈小娘会答应?
姜婆子没起疑心,只是冷嘲热讽了几句,倒也还好。
要是自己帮着沈小娘,继续打听下去,难免会得罪人,若是再传到宋大娘子耳朵里,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叛主的家奴,下场绝好不到哪里去。
思来想去的,宋妈妈把心一横:“我是大娘子的人,她沈小娘算哪根葱,为几两银子,可犯不上得罪大娘子!”
如今宋大娘子又把控着将军府,大事小事全由她说了算,甚至自成了一脉,早就不是陆将军当家作主那会儿了,沈小娘就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妇人。
宋妈妈打定了主意——为了自己,她不能一错再错,绝对要跟沈小娘划清界限。
既然做出了抉择,那宋妈妈也得去田庄看一看,走一走,顺便瞧瞧进度——当初走的时候,她吩咐过,让沈小娘十日之内完成春耕事宜!
如今都过去七八天了。
自己作为宋大娘子的得力手下,可能不能让她钻空子。
宋妈妈起身出了客栈,还是坐着牛车,去到了宝河村!
此时天色已晚,这宋妈妈突然到访,让沈白桥不免有些惊讶,都这个时间点了,她过来做什么?莫不是自己的小儿子有了音讯?
沈白桥赶紧迎上去,笑脸也摆在了脸上:“哎哟,这不是宋妈妈吗?”
宋妈妈却板着脸,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
沈白桥还不明其意——宋妈妈已然倒向了主子宋大娘子,她笑模笑样的把宋妈妈引进屋里,又是端茶又是递水,把人伺候的面面俱到。
等忙活了一通之后,沈白桥坐到对面,笑眯眯的问起了她的小儿子:“宋妈妈,前些日子托您办的事,如今……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