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和钮祜禄贵妃,两个人罕见地没有说什么,满脸无语和嫌弃地,蹲下身和八阿哥对视,九阿哥和十阿哥,两个人则是,见着自家八哥,距离他们自己这么近,而且还因为他们的吵吵闹闹,而面露胆怯和惊恐,顿时声音渐渐变小,惹得深深地知道,自家儿子性子的宜妃,好不诧异和惊奇地,审视了一番八阿哥。
“胤禛,你带着弟弟们去偏殿,额娘有些事情与几位娘娘商量。”姜锦书见此,倒是没有想到,九阿哥和十阿哥,对于八阿哥的感情,居然比自己想的还要深不少,眼睛转了转,便是不动声色地推了一把自家小四,见着小家伙,领着不情不愿的虎头虎脑二人组,以及小心翼翼的八阿哥离开,这才看向了惠妃,“惠妃姐姐坐罢。”
惠妃这才从奇奇怪怪的情景之中回神,倒是也没有推脱,而是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姜锦书的右边下手之处,见着姜锦书等三个人,居然都没有率先开口,只能按捺下自己的性子,然而眼见着自己,这都已经喝了两盏茶水了,对方还不曾开口,只能故作随口提起:“不知道皇贵妃,为何突然让臣妾,带着八阿哥前来承乾宫?”
“其实本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实在是九阿哥和十阿哥,自从前几日,天天开始吵着闹着,非要见八阿哥,这宜姐姐和钮祜禄妹妹,两个人那是哄了又哄,却都不见效,这才……还望惠妃姐姐见谅。”姜锦书自然知道,这个理由很假,却也懒得管对方相不相信,毕竟事实就是如此。
“……这九阿哥和十阿哥,如今都还是孩子,只怕是连话都说不清楚多少吧?”惠妃果不其然,选择了不相信这话,然而在瞧见了宜妃,以及钮祜禄贵妃,两个人那真诚的表情的时候,到底还是犹豫了几分,“臣妾以前听闻,有奶嬷嬷会乱教孩子,是不是……”
听着惠妃的欲言又止,宜妃和钮祜禄贵妃,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然而却只能对此,长叹了一口气,钮祜禄贵妃的表情,更是无奈了几分:“惠妃姐姐,我便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和宜姐姐都拷问过那些奶嬷嬷,还有伺候九阿哥和十阿哥的宫人了,可是她们却都只道不曾说过,所以我和宜姐姐,这才实在是没有办法,故而请求佟姐姐,今日让你带上八阿哥一起前来。”
惠妃的理智上,只觉得这个说词,可笑又不可信,可是感情上面,却又觉得宜妃和钮祜禄贵妃,两个人不像是欺骗自己的,而且方才那两个小阿哥的反应,自己也是看在了眼底,如此这么想着,便是陷入了沉思,而姜锦书在上首坐着,一直没有插话,却是将惠妃的反应,全数收入眼底。
“咳。”姜锦书暗自敛下眸子,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便是成功地将其他三个人的目光,引到了自己的身上,缓缓地放下了茶盏,而周围承乾宫的宫人们,一听到杯盏与桌面碰撞的声音,立即悄无声息地退离了正殿之中,而宜妃和钮祜禄贵妃见此,虽然很是好奇,却也挥退了身旁的宫人们。
倒是惠妃有所警惕,却也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姜锦书的地盘,对方也不可能,蠢到让自己,在承乾宫之中出事,思索了几秒之后,便是摆了摆手,虽然惠妃身边的宫女,显然还是有几分担忧自家主子的模样,却还是听从地躬身离开,殿内顿时陷入了一阵寂静之中。
“如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大阿哥如今也十三岁了吧?”姜锦书故作没有瞧见,当自己提到了大阿哥的时候,惠妃那明显增加的敌意和警惕,温声细语地感慨了起来,“自从本宫的小四,进了上书房之后,便时时常常跟本宫提起,只道大阿哥和太子,两个人文武双全,实乃阿哥们的典范,听说皇上已经开始,给大阿哥挑选福晋了。”
这话一说出来,惠妃自然不可能,继续沉默下去,毕竟要知道,她想着抱孙子的事情,已经想了许多年了,如今一听到这话,毫不犹豫地开口询问:“当真?敢问皇贵妃可知道,皇上看中了哪家的姑娘?性子如何?如今多大了?容貌如何?可是打算今年便定下来?”
“听闻皇上近日,特意频繁召见了尚书科尔坤,或许是伊尔根觉罗氏的姑娘。”姜锦书说到了,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性子似乎爽朗大气,许和大阿哥合得来,容貌倒是不曾见过画像,不过科尔坤的夫人似乎容貌上乘,这小姑娘的容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至于这下旨嘛,大抵还是要等些年头的。”
见着惠妃又是欣慰,却又难掩失落之色,姜锦书自然猜得出来,对方这是失落于还不能下旨成婚,以及伊尔根觉罗氏的身份,并不算太高。或许也算是高级官僚之女了,然而和皇上如今,精挑细选也没有定下来的太子妃相比,显然就逊色了不少。
“惠妃姐姐,本宫看在昔日的情分,还有大阿哥的份上,告诫你一句,皇上的心思虽然难猜,却也不是不能得知一二,这要是遂了外面那群大臣们的意,皇上恐怕就要不喜了。”姜锦书所说的这话,可谓是没头没尾,然而惠妃却是猛然抬头,“皇上如今对于太子爷,显然是独一无二的疼爱,跟咱们的阿哥可不一样,你让大阿哥和太子爷相争,岂不是……本宫说的有一些多了,惠妃姐姐别见怪,这相信呢,便当个警示,不相信,也就当个乐子。”
“……妹妹,难不成你就不觉得不满吗?四阿哥虽然不是你的亲子,如今却也改了你的玉碟之下,有了你们佟家的帮助,而且你如今位同副后,只怕皇后的位置也不久就有了,到时候太子这个嫡子,肯定会将四阿哥这个嫡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而皇上肯定也会偏帮他养大的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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