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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第2页）

……

吱呀。

门开了。

见到来人，方士哲露出一个艰难的笑。

他的额头裹着厚厚的纱布，动一下都很艰难，但他依然死死的盯着宁彬。他对中心塔的人说，只有宁彬来，他才会认罪。

&ldo;我来了。&rdo;宁彬拽过椅子，坐在方士哲面前。

&ldo;你来了。&rdo;方士哲看着他。

&ldo;你和你的妈妈真的很像，&rdo;他说，&ldo;长得像，性格像，能力也是一样。好像优秀会遗传，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rdo;

&ldo;所以我跟你们。&rdo;方士哲表情扭曲。

&ldo;实验体是我做的，我和夏书雪，和那些人有关系。哦，那些人，e星人。这样说，你会明白吗？&rdo;方士哲不用宁彬问，自己说道，&ldo;我想要一个新世界。&rdo;

&ldo;新世界？&rdo;宁彬看着他，讽刺道，&ldo;一个没有人类的新世界？&rdo;

&ldo;不！&rdo;方士哲情绪突然激动，说，&ldo;一个我成为上等公民的新世界！&rdo;

&ldo;哈哈哈凭什么？她凭什么拒绝我？拒绝我的示好，拒绝向我投资。&rdo;方士哲癫狂的看着宁彬，&ldo;你知道吗？我曾经，曾经那么卑微的向你妈妈示好，祈求她可以救一救我的公司。但她宁可把钱捐给流浪狗，也不给我，凭什么？&rdo;

宁彬算了算时间，平静的说：&ldo;不管给你多少钱，你都会失败。&rdo;

&ldo;我看过永生花创立前几年的财务报表，你的经营思路很混乱，从低端市场起家，突然就开始冲击中高端市场。但你没有客户基础，你的客户是学生，刚工作的职员。你最开始打出的旗号是人人都可以佩戴的精致平价首饰，这就意味着你放弃你最大的市场，放弃你的优势。&rdo;

宁彬说：&ldo;但你也没有可以和老牌珠宝首饰抢占中高端市场的核心竞争力。&rdo;

方士哲还是笑着。

&ldo;你们果然是母子，说的话都一模一样。&rdo;方士哲说，&ldo;可我成功了，他们帮我成功了。&rdo;

宁彬不再多言。

方士哲看不到e联盟利用他做了什么，他成功的基础，是e联盟提供了成熟的设计师和高品质的原料宝石，这些是方士哲难以靠自己拉到的助力。后期的营销，包装，都有e联盟经手。他们在地球隐藏多年，自有自己的脉络体系。

而他们做这一切，不是为了帮助方士哲，而是为了控制他。

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宁彬看着方士哲，只觉得可悲。

棋子不知道自己是棋子的时候，最可笑了。

方士哲也许隐隐的意识到了，但却不愿意相信。

&ldo;既然你认罪，这些年为e联盟做了什么，就请和我的同事一一说明吧。&rdo;宁彬站起身，&ldo;既然做了，你就该知道自己面临怎样的处罚。&rdo;

方士哲还是笑着。

&ldo;我知道，我当然知道。&rdo;方士哲说，&ldo;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你母亲的车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