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他真是处处出手,处处自己吃自己出手的苦,别说拦着两人见面了,他觉得两人好像感情发展更快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桑无度痛定思痛,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他一定要可爱、优雅地解决掉严凤鸣。
这么想着,桑无度的脚步却一点不慢,一转眼就到了渊澜居的前殿,他刚整理好心情想要叫师尊,就听见殿内传出严凤鸣的声音。
“师尊尝尝,这是弟子在山下偶然到一坛酒,这酒名为乌霜碧雪,十分难得。”
“是吗,那为师尝尝,凤鸣也尝尝。”
极简短的对话,却让门外的桑无度警铃大作,他要是没记错被下了春|情的媚|药的酒就叫乌霜碧雪。
只是他记得,这酒明明是他们在别的地方的小客栈里喝到的,怎么歪到是严凤鸣带回来的?
难道是这一个月来自己作妖初见成效,让剧情不得不提前或者扭曲了?这酒里到底有没有那个媚|药?
还没等桑无度想出个所以然,就见两人齐齐饮下乌霜碧雪,然后在他探究的目光里,长渊仙尊的身影好像晃了晃。
坏了!
来不及多想,桑无度一脚踹开前殿大门,一阵旋风一样吹进前殿,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一把扛起长渊仙尊就往自己偏殿跑去。
慢吞吞跟出来的数乙,刚到门口,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小师兄的壮举,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指了指没影的两人,又看了看正带着笑意独酌的大师兄,数乙挠了挠头,再次叹了口气:“这是闹的哪出啊!”
严凤鸣笑得更开心了,他对着数乙招了招手,又把站着不动如山的数衡也招到身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是好事,陪大师兄我喝点。”
两小只对视一眼,听话的坐下,陪严凤鸣喝酒。
桑无度吭哧吭哧地将人抗进自己房间,刚想将人放下,去找医药长老医治长渊仙尊。
可还没等他将人放下,一股力道直接从他肩上袭来。
再回过神来,他已经被长渊仙尊摁在塌上,长渊仙尊那张极其俊美出尘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雪白的发丝落在他的脸上,他甚至能感觉到发丝的凉意。
桑无度:“……”
长渊仙尊修祁,神色清明,嘴角微扬:“无度,这是想带为师去哪儿?”
桑无度崩溃:“……你为什么没晕!!!”
修祁:“无度为何会认为我会晕?”
桑无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哎——”
桑无度又在叹气了,依在修祁怀里发呆,修祁暖融融的大手搂着他,为他按摩酸疼的腰。
“哎,我真是蠢啊。”桑无度又叹了一口气,刚想问修祁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就看见修祁满眼都是笑意,话到嘴边反倒是不想说了。
修祁看出桑无度对自己的纵容,眼中笑意更盛,瞬间想起自己被抗走之后的所发生的一切。
那天之后,再一次在修祁面前丢人之后,桑无度直接破罐子破摔,反而更加坦然了。只是这份坦然只针对修祁,遇上其他人,他就不行了。
听着数乙跟他说最近各峰都在传他是神人,竟然敢扛着长渊仙尊跑,桑无度一脸痛苦面具,决定最近都不见修祁了,等“谣言”散了再说。
只是他躲着修祁,修祁倒像是有什么想法一样,天天来堵他,并在昨天忽然问他:“无度,你是讨厌为师吗?”
桑无度当然不讨厌,长渊仙尊修祁是他最喜欢的一个书中人物,现在这份喜欢又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化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说不明白这种滋味到底是什么,但他知道那绝对不是讨厌,甚至是喜欢,区别于喜欢纸片人的喜欢。
得出这个结论,让桑无度有些吃惊,他明明跟修祁接触不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他想理好这些感情,却没想到修祁不想等他理好,而是直接问他。
看着修祁俊美的面孔,桑无度有些紧张,张了几次口,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
修祁似乎看出了他的紧张,忽然低低笑了起来,低沉悦耳的嗓音从他口中发出,性感极了。
桑无度被这样的修祁吸引,内心像是有什么东西冲破牢笼,莫名的情愫汹涌澎湃地从他心头冲出,转眼间便蔓延他的全身。
桑无度:“师尊,我——”
一句话还没说出口,桑无度便觉得唇上一热,剩下的话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封在肚子里。
修祁的吻温柔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态度,却让桑无度无比心安。
他被修祁带上塌,退了衣,床幔放下,空气变得炽热,他的脑子也被这种热度烫得迷迷糊糊,无法思考。
只觉得自己的小命应该保住了,师尊成为他的媳妇也不错。
这么想,桑无度便要爬起来,却被修祁再度摁倒,然后他就陷入修祁给他编织的梦里。
这个梦一会儿开花绚烂,一会儿波涛汹涌像是要将他吞没,一会儿又和风细雨细细安抚他。
他们无比契合,修祁的对他的索取也到了近乎执着的地步。
等一切结束,桑无度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混沌的思维却渐渐清醒过来。
媳妇变老公,这剧情偏到十万八千里了。
看着抱着自己进入渊澜居正殿后殿浴池洗澡的修祁,桑无度哑着嗓子问:“师尊,你是天媚之体吗?”
正在为桑无度擦拭身体的修祁动作一顿,似是想到什么,抬眼笑着回道:“不是,为师是最为顶级的仙灵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