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急忙开着车,往最近的小山上冲。
“对不起啊。”金奕满头是汗,蹲在寻欢旁边。寻欢脸色煞白,左脚脚踝异常地扭向另一边,关节处肿得老高。
云天一把将其抱起:“别怕,到医院处理下就好了。”
他把寻欢放在后排,又叫他背贴着车窗,两条腿平放在椅座上,安全带亲自帮他系好。
寻欢头一次见他这么细心贴心,一时茫然,竟忘了痛。
到医院,医生猛地把他的脚踝掰过来,疼得寻欢冷汗直流。
“万幸没伤到骨头,就是软组织损伤比较严重。定期到医院换药,复查。最近一个月,不要受力。”急诊医生见多不怪,面无表情地写单子,开药。
金轶在路口下了车:“寻欢,等我没课了,再来看你。”
“好。”寻欢的脚踝还是火火地胀痛,连带着说话力气都小了。
白石颜彩跟着颜欢参加北京的国标舞比赛,这周内都不在鹭岛。云天于是直接载寻欢去盛世豪庭。
“喂,霍云天,这不是回家的路。”走到半路,寻欢终于看出不对来了。
云天手握方向盘,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茶园没人照顾你,我不放心。”
“还有林婶,我也能照顾自己。”寻欢嘴硬。
“你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云天淡淡然地说。
他能理解,这个小屁孩,还念着他的旧账。而自己心里其实更喜欢那个成熟些的、总能带来无数意外和惊喜的24岁寻欢。
寻欢扒拉着手机,给白石发微信: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半天没回复。e=(o`)))唉,心死。
地下车库内,云天把寻欢抱到轮椅上,寻欢嫌弃地嚷:“我不要坐这玩意。”
“难道你想单脚跳过去吗?”云天指着光线不明又歪七扭八的道路,目之所及甚至看不到电梯口。
生病就是不方便的代名词。自己走不了路,正常时轻松做到的事情,现在做,难度系数x100。
寻欢嘟着嘴,不再说话。
云天推着轮椅,上了电梯。家政苗锦绣开的门,大大的微笑,像朵娇艳盛开的花。
“霍先生,霍满已经接回来了,在写作业。饭马上就做好。”
霍满听到开门声,从次卧探头出来,见状大叫:“爸爸,霍寻欢瘸了吗?”
“你才瘸了呢。你儿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寻欢把火气撒到霍云天身上。
“不好意思,这是你儿子。”云天嘴角含笑,自认胜了一局。
寻欢吃瘪似的,不再说话,仍由霍云天帮他换了拖鞋。他撇向霍满,这小子在豆花葬礼后,剃成个小平头,倒真与他小时候七八分像。
“开饭啦。”苗锦绣戴着防烫手套端上汤,而后摘下围裙到厨房:“先生,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好。谢谢。对了,周末,我想着去摩诘山庄小住,让关河找清洁工好好打扫一下。”说完,云天推寻欢到洗手间,洗手。
“霍云天,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尿尿。”寻欢窝在云天怀里,水气和他身上成熟的男人味道搅在一起,让自己心跳乱了,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