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人家都是团队负责人上去做报告。我们两个往台上凑,不是很奇怪吗?还有,您这样安排,就等于变相把这活儿派给了我。”
“老妹儿,你想多了啊。哥,一身担当。”熊辩满口东北大碴子味儿。
于是乎,寻欢总结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愉快地决定了。”
“哪愉快了呀?”连单灵都被传染了东北口音。
不出所料,连续两次月度会议,一身担当的东北哥,恰巧出差在外,回不来。
“老妹儿,我现在就是飞也回不回去呀。”熊辩在电话那头嗷嗷。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单灵哐当摔了手机,开始对着报告顺会议内容。
寻欢跟着听了两次会,对单灵的现场发挥能力放了心,更加将重心转移到无忧公司来。
照今年的进度,无忧公司能实现扭亏为盈。
寻欢只觉,默默孵化了一只下金蛋的鸡,喜不自胜。
结果,没开心过三天,财务宽宽就联系他:“老板,出事儿了。”
原来,小出纳把原材料货款转到厂家后,没顾上跟采购经理说,采购经理迟迟未下订单。
等到原料库存告急,采购经理问厂家下单时,被告知原材料价格上调10个点。而调价通知,厂商确实也提前发了邮件,但被采购经理漏读了。
原先的货款就不够了!公司经营,每笔钱都有每笔钱的用处。现在凭空多了10的成本。
寻欢到公司了解了相关情况,立即给原材料厂商张老板去了电话。
他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通,接着说:“张老板,都是生意人,我明白厂区涨价肯定有自己的考虑。咱们也合作了这么久,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呢,在现有订单基础上多下30万的订单,您这边辛苦给个特批,继续按照历史价格执行······”
正说着,云天背着健身包,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他跟寻欢约好,中午一道吃饭,下午同去格斗吧打拳。
寻欢示意他找个地方先坐,自己则继续跟张老板打感情牌。
云天百无聊赖地摆弄办公桌上的小瓶小罐,然后不经意间,瞥到立书架里放着一个象牙白的信封,信封露出两个红色张扬的印刷体——自杀。
自杀小队
自杀?
云天脑袋里的小灯泡一下亮起来,他回想起常歌特意做了两回的撕碎动作。
他立马抽出那个象牙白信封,信封上的字曝露在眼帘,正是自杀小队!
他毫不犹豫地从信封腰部用力。“嘶啦”清脆的撕扯声。
“喂,你干嘛?”寻欢刚挂断电话,眼见着云天将信一撕两半,只来得及夺回其中一半:“霍云天,你疯啦?”
破坏之王,霍云天毫无愧疚地问:“这什么玩意?”
“什么玩意都不知道,你都能撕的这么痛快?”寻欢站起身,快走两步,来夺另一半。
云天偏把那撕得边缝弯曲的另一半,举在高处,让略矮他一头的寻欢,跳上跳下干着急。
“再不给我,我生气了。”寻欢抱胸于前,倚着桌角,一副即将发火的样子。
云天靠过来,自上而下看他:“常歌说这个东西非常危险。”
“他对自杀小队有误解。实际,我们每次出行都很安全。”寻欢嗖的一下,机敏地夺过另一半。
“非去不可吗?”云天从身后搂着寻欢,语气央求似的,软乎乎。
寻欢正低头将信封对合,听后,动作一顿,转过身面向云天,很认真地解释:“自杀小队里,都是我的朋友。我们约好的,两年一聚。”
“那好,我同意。”云天揽着他,向上一提,跟寻欢接了个法式热吻。将寻欢吻得呼吸不能,抡拳捶打他肩膀时,才松开他,面含浅笑:“但是,我得陪你去。”
在格斗吧打拳打出一身汗,也没能让云天改变主意。寻欢给自杀小队队长岱哥打电话,询问是否可以再加一人。
岱哥竟然爽快答应:“这回跨海行动,难度不大。加一两个人,不是问题。咱们也好久没新成员加入了,人多了,倒也热闹。”
“行行行。”寻欢小鸡吃米地点头。
寻欢为云天准备了一整套的装备:三防手机,羽绒冲锋衣,大号行李袋,帽子,水壶,晕船药等。
云天自认为是曾经带团队走过戈壁的野探老手,对他这抠细节的行为,嗤之以鼻。
“闭嘴,靠边站。”寻欢依旧婆婆妈妈地帮他收拾着。
云天甚至捣乱似的,跟他亲热。
寻欢将他推倒在地毯上,膝盖抵着他肚子,眉心紧锁:“霍云天!你认真点儿。这是野外探险,跟那些成熟的旅游路线,没法比。”
“好好好。”云天立马服软,耐心地听寻欢介绍探险地。
“德雷克海峡,人称魔鬼海峡,暴风走廊,是世界上最宽的海峡。太平洋,大西洋和南大洋的交汇于此,因其了望南极洲,成为南极科考的必经之路。海况凶险,风高浪急。我们这次小队一共7人,搭乘一艘科考船,横渡海峡······”
三天后,云天与寻欢登船,开启了横渡德雷克海峡的航行。
“咦,新面孔啊。”一对小情侣中的男生,开怀地跟云天打招呼。
“我······堂哥,霍云天。”寻欢这样介绍他。
云天笑笑,跟着寻欢往乳白色船体的内舱走。舱体内部宽阔,寻欢与云天的房间,在船中部。房间有窗,面积不算大,就放了一床一桌。
刚坐稳,只觉船突然被海浪抛到高处,又急速落下。即便云天本就是个海边长大的孩子,也做足了晕船准备,吃了晕船药,仍觉得胃里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