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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第2页）

“你就是一辈子的孤家寡人！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你害我……你害我！以后你的所有儿子都要死！什么皇后什么贵妃，都要死！”

那婴儿被吓得啼哭不止，那女人看了眼婴儿，忽然又平静下来，她哀伤的看着他，说：“顾德宣，你放了我，好不好？”

他在梦里听见自己说：“不好。”

那女人双手发抖，再无曾经的美丽芳华，她怔怔的说：“你会遭报应的。”

而他只是笑，他俯身摸了摸女人的脸，说：“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

但他知道，她不会，她也没有机会去明白了。

崇文帝的双手直握拳，直到指骨发白，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噩梦中挣脱出来。

大太监站在床边，关切而忧心的看着他，又将他扶起来，“陛下又做噩梦了？德妃娘娘送了一碗莲子羹过来，奴才说您睡了，她又在殿外等了好一会儿才走呢。”

崇文帝捏了捏眉心，哑声道：“衍之呢？衍之没过来？”

程家嫡女

大太监干笑两声，道：“小侯爷没有……”

崇文帝忽然蹙眉，“别这么叫他！”

大太监心里一慌，赶忙双膝跪地，磕头道：“是是是，是奴才笨嘴拙舌了。”

崇文帝略有些失神的望着明黄色床幔，忽然又说：“他是愿意的吧。”

大太监只觉心惊肉跳，他也不敢答话，只是跪着。

又过了一会儿，崇文帝准备下床，他赶紧上前跪地为他穿好了鞋，这时候才找到机会开口道：“平王已经在养心殿外跪了快一天了，这天寒地冻的，可别跪出毛病来了……”

难怪德妃上赶着来送什么莲子羹。

崇文帝淡淡道：“让他跪着，晕过去了就抬去医治，荣郡王呢？还有气吗？”

大太监如实禀报，“气是还有气，但怕是时日无多了。”

崇文帝不甚在意，“现在还不能死，他要是死了衍之该不高兴了。”

大太监吶吶点头，想了想又吹捧道：“顾大人可真是万事亲力亲为，奴才瞧着，他自从当了大理寺卿，整个人都比从前柔和了不少，得亏是陛下慧眼，要不然还真看不出，他这样这样的才干呢。”

崇文帝眼底聚起笑意：“他是不错。”

正说着，外间小太监又通报了，说：“大理寺卿顾宴求见。”

崇文帝竟是一愣，“他一直在外面候着？”

小太监斟酌着说：“顾大人来了也没多久，只等了一刻钟不到。”

然而他话音刚落，便见那位一直侍奉在陛下左右的大太监狠狠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崇文帝的冷眼便扫了过来，“外头刮着北风，你们就眼睁睁瞧着他等着？你们这帮人都是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