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啊,士农工商,周家看那个周老太太的穿着打扮,似乎也不是富甲一方的水平,就像许夫人自己说的,许眉各方面条件平平,但虽然如此,嫁个同样小官家的公子,应该也是可以的。
温鱼试探道:“周公子成婚之前是见过许眉吗?”
她这话单纯就是见没见过的意思,但许夫人误会了,以为温鱼是觉得两人有了首尾,当下便将脸一板,“我们家的女儿,就算各方面平平,也绝不会与人私相授受!”
温鱼一呆,突然心想许眉的性格成因,也许和原生家庭有些关系,许家应该是那种比较严厉的家族,就是对子女有爱,但是管教的也很严厉,并且会习惯性的去打压孩子,长久以来,便会让孩子十分的不自信。
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会一发现许眉有了情郎,就立马要和许眉断绝关系,因为这是为人妻者绝对不能有的行为。
“许眉那个情郎,你们可见过?她是亲口说了这人是她的情郎么,叫什么名字?”
许夫人叹了口气,“这哪里能亲口说,有一次,她带了那个男人回复,说是婆家那边的亲戚,我们也好好的接待了,可谁曾想,她竟然将那男子带到了自己闺中时候的卧室……”
许夫人脸上呈现出一种非常难堪的表情,“那天,我给她送东西,可是在门口听见了……听见了那种声音,我当时天都要塌了,慌慌张张的,又怕姑爷是不是知道这事,又恼恨她怎么敢把人往家里带!”
“至于那个男人的名字,我想想,似乎是姓姚,都叫他姚公子,但是旁的,我们就不知道了,这回事总也不好声张的,你说是不是,姑娘?”
许夫人说完这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也累了,这个女儿,与我们的缘分,也就到这里吧。”
温鱼垂下眼,问道:“可是如果,如果她不是自杀,她是被人所害呢?”
许夫人的反应还是很淡定,她只是笑了笑,说道:“若是当真被人所害,那……还请大理寺不要声张此事了,若许家出了一个因为此等风月之事被害的姑娘,我们许家,也是蒙羞的。”
温鱼意识到,在他们眼里,官声果然比女儿重要,并且已经先一步把许眉放在了有罪的位置上,就算她真的死了,原因也只会是因为她自己不检点导致的。
许家的人不想再在这里待了,也许是说多了就更伤心,也许是对这个女儿实在是无可奈何,倒是许夫人最后瞥了眼顾宴,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往常是我们误会温姑娘了,在这里我也向温姑娘你道个歉。”
温鱼满脑袋问号,心想这怎么就从案子一下说到我身上来了?
她说:“啥?”
许夫人低声道:“韩小姐的事,看来的确与你无关了。”
她半年之内站不起来了
温鱼更加满头问号,韩小姐……指的是韩悦吧?
韩悦的事,她啥事啊。
温鱼还想再问,那上面坐着的顾宴突然轻咳了一声,许夫人脸色一凛,匆匆起身告辞了。
温鱼满腹狐疑,她走到顾宴面前,问道:“韩悦出事了?”
顾宴站起身,“无事。”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温鱼就觉得肯定有事,不过她也不是真的关心韩悦,她比较关心的是顾宴,顾宴自从回了京城,情绪就始终不太对,跟被谁欺负了似的。
她想了想,几步跳到顾宴面前,说道:“大人好像不高兴?”
顾宴顿了顿,“没有,只是累了。”
这一路上的确有点累,听起来倒也合理,但温鱼这段时间和顾宴接触以来,也算是摸清楚他的脾性了,他这个表情的时候,那就肯定是真不高兴了,让想了想,试探道:“大人见过长公主了?”
顾宴长睫微颤,他看向她,轻声道:“长公主?”
温鱼说:“因为你好像每次和长公主见面之后就会有点不高兴。”
她倒是直白。
顾宴一时哑然,干脆抬腿信步向前走去,温鱼连忙跟在他身边,张嘴就胡说:“大人,我突然想起来曾经看见过的一个故事,大人要不要听听看?”
这话听在顾宴耳朵里,基本可以直接翻译成——大人,让我立马给你编一个故事。
若是旁人,顾宴是真没兴趣听什么故事,但他倒是有几分乐意看看温鱼是如何为他绞尽脑汁的。
但温鱼看顾宴没说话,便以为他是不想听,沉思片刻,她灵机一动,“那我给你唱首歌吧。”
顾宴:“……你讲故事吧。”
“就是……”温鱼绞尽脑汁,但她的人生经历实在很难听过什么正常的故事,导致她编也编不出来几个正常的,她问道:“您知道什么叫八点档吗?”
顾宴:?
他清冷但茫然的表情上微妙的取悦了温鱼,温鱼当场就给他来了一段,“就是有一男一女,他们两个有情人终成眷侣了,接着没过多久,男人家里欠了不少银子,这个时候,又出现了一个地位很高手里有许多银钱傍身的女人,她让男人和她成婚,就帮男人还了银子,但条件是不能再与那个姑娘接触了,就这样两人成了婚,男人和女人也生下了一个孩子,但是没过多久,这个男人就死了。”
温鱼歪了歪头:“大人不妨猜猜是为什么?”
顾宴也真是闲的,竟然当真答了,“先前那位姑娘因爱生恨?”
温鱼粲然一笑,“不,这两个女人才是一对,她们需要这个男人来生孩子,孩子生下来了,就不需要他了。”“行了行了。”顾宴抬手打断了她,“别说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