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明白了,若想放下,需要从放下对他的怨开始。
苏西轻抚去他的大手,以平常语气说:
“走吧,到我们了。”
说罢,苏西已经往窗口走去。
等到工作人员催促,薄景言才迈着很慢的步伐走过来。
当红印章落下,出的碰碰声似乎敲击到了心脏上。
苏西捏着本子,细长的指尖微微颤抖了几下。
结束了,这次,她和他,彻底结束了。
楼下。薄景言叫住她。
他俯身从车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她:
“这个你拿着。”
“什么东西?”
苏西的目光扫视一眼薄景言,淡淡地问。
“拿着。”
薄景言再次开口,一边把牛皮纸袋往苏西怀里塞。
苏西接在手里,直接打开看了看。
一张卡、几份合同。比离婚协议上给的还多出三倍。
她立刻把东西装进去,又塞回给他:
“谢谢你的慷慨,来时薄衫,去亦是。薄景言,我不想欠你什么。再见。”
苏西松开手时,薄景言还没有伸手接。
牛皮纸袋陡然掉落在地上。
苏西停顿了一下脚步,侧目看了看地上散落一地的文件。
没有过多的停留,苏西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坐在车里的安驰,从倒车镜里看到薄景言的表情已经冷到
了极点。
不由得,后背惊了一身汗。
他立刻开门下车捡起那些东西装好。
“薄总,外面热,先上车吧。”
薄景言的目光看向苏西消失的方向,喃喃开口:
“你不是说她缺钱吗?她为什么不要?”
安驰为难的擦了擦头上的汗,迟疑了片刻后,说:
“薄总,苏西小姐应该在赌气,等她消消气,我再去送一趟。”
安驰说到这里,见薄景言没有什么反应,他出于好奇心,又忍不住继续说:
“薄总,您给她这么多就不怕她再把这些钱用在那个谁身上?”
说完话,安驰感觉自己是在找死,但脚下又好像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