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之后,他的目光又流转到自己手指上。
他这才想起,因为是隐婚,他的戒指根本从来就没戴过。
薄景言蹙了蹙眉,开始环顾房间。
衣柜的门都大开着,虽说她没有带什么衣服走。
但之前买的限量版包包,他可一次都没见她拎过。
除了包,还买了那么多昂贵饰,但隔壁衣帽间一直都空空的。
搜刮了那些,不是拿去补贴了苏家,又是什么?
所以,爷爷是老糊涂了,才会说她是个不贪图钱财的好姑娘。
她能蒙蔽他爷爷,可未必能蒙蔽得了他。
今天未能如约去民政局,不知道又在玩什么花样。
随着脚步往里走,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床头柜走去。
俯身拉开第一个抽屉,精美的丝绒盒子躺在里面。
他迟疑了片刻后,还是伸手拿出来打开。
吊坠上刻着刺眼的love英文字母,没错,是她最珍视的那条项链。
她是走的多急?是有多急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家?
连视如生命的项链她都没有带走?
薄景言的指腹滑过上面修复的痕迹,那是他们拉扯间弄断的。
从他见她第一面时,她粉白的脖子上就已经戴着它。
那不是定情信物,又是什么?
加之她梦里那些不清不楚的像情话一样话语。
呵,好一个极会伪装的女人。
薄景言越想越觉得心烦,把项链,连同丝绒盒子直接揣进自己口袋,便疾步出了房间,只身前往医院去看望他昏迷的爷爷。
一个星期之后。
苏西在医生的建议下已经可以出院了。
顾姗姗办好手续回来,帮苏西整理东西:
“苏西啊,你这脸色可比一周前好看太多了,粉白粉白的,这脸蛋啊,倒有点婴儿肥的感觉了。”
苏西淡淡一笑,是,这一周,除了睡便是吃,胎儿也逐渐稳定,身心都轻快了不少。
而薄景言,这几天也确实没有叨扰过她。
苏西拿出手机,翻找着安驰的手机号。
顾姗姗探出头:
“约着办手续?也好,抓紧办,了却心事。”
苏西点头间,电话也已经接通。
“苏小姐,您好。”
苏西听得出安驰对自己的尊敬,她也语气客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