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骑马疾驰回到安宁伯府旁边的府邸,崇安没有丝毫耽误的先回家,去拦住要出门的妻子,宗室县主馥佩,两人成亲多年育有一子一女,长子知源,长女佩颖,虽说有三个通房,却也没有名分和庶出子女,这么多年日子都过的很惬意和睦,也不知到底是怎么惹到了长姐。
馥佩县主见丈夫像小山一样守在门口,面色阴沉目含怒火,看向自己时也没有了往日的和气,心头一沉指尖麻,莫不是那件事情露馅了?
“县主,知源可在家里?”
听到丈夫问起十六岁的儿子,县主心头不敢放松,却也不敢隐瞒:
“和三哥家的枫亭一起去文宝斋了,说是那里新得了一尊古砚,夫君也知道他们最爱收集这些风雅古物。”
听到儿子是和老古板三哥家的小古板一起出门,崇安扭头对身边的亲军低声吩咐:
“去将两位少爷带回来,路上无论是有何事都不能拐弯,一定要将他们尽快带回。”
说完在县主惊骇目光里,崇安关上正院房门,一把抽出身上佩刀指向县主,目锋如刀只让县主觉得脸颊生疼,牙齿打颤着连连后腿,手撑着桌面才没有摔倒,不可置信的看向崇安怒斥:
“夫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夫妻啊,怎能将刀剑指向我?”
听到妻子撕心裂肺质问,崇安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反而心头沉有了不好的预感,刀尖向前又伸了三寸:
“你这段日子到底做了什么恶事?现在同我将来龙去脉讲清楚,到了长姐那里我也好为你开脱。”
“啊~”
急促的尖叫一声,县主惨白着脸跌坐在罗汉榻上,恐惧导致下秀媚面庞都有些扭曲了。
“荣贵妃娘娘知道了,那皇上和太子也就知道了,我完了,顺郡王府也完了,我们都完了,完了……”
见妻子被自己一句话吓得都要失魂了,崇安急得三两步上前扣住她的肩膀,力气大的让县主脸色更白了几分,却也清醒了过来,当即就跪在崇安面前拼命祈求:
“夫君,夫君,你帮帮我们,我们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会同意商船私带阿芙蓉入关,那些人说也就只带一百箱进来,就给我们三万两黄金。”
“三十万两就让你们迷了眼,我何时亏待了你们母子,啊?
真是愚蠢至极,愚蠢至极。”
崇安甩开县主的手,在屋子里踱步想着法子,回头恨恨瞪着县主:
“知源怎么会牵扯其中?长姐说了让我看着你和知源,你最好是说实话。”
县主被丈夫如同看仇敌一般的眼神盯得想死,呜咽着老老实实将事情缘由说清楚:
“知源的未来岳父兵部尚书折而肯也牵涉其中,他们送了折而、顺郡王府和富察氏那边也各自送了三万两黄金,都说是送一百箱阿芙蓉进来,过后还会有更多好处奉上。”
想到那白花花的三十万两银子,和成箱成箱的珠宝,县主心头升起的恐慌不安消减不少,那些银子给了她底气:
“我们在打通关系时借用了太子和荣贵妃娘娘的名头,那些阿芙蓉混在要送给贵人们的生辰贺礼中,就这样被放行从海外一路夹带进来,这样今年贵妃娘娘生辰时,咱们家里也能拿出更好的贺礼啊,夫君,我也是为家里人好。”
崇安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扇在县主脸上,顿时两颗牙齿随着血水喷出,人也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刚进院门的知源听到母亲惨叫,惊慌之下小跑着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