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的是一个天真可爱,和普通人家的小孩一样需要母亲关爱的孩子。一样喜欢吃糖,会哭会笑,也会怕疼。”
她哽咽了一下:“你比他们都懂事听话、坚强。即使遭遇了那样的事,你也能努力活着,哪怕是为了复仇,再痛苦都在努力活着。正因为努力活着才有了现在不是吗?”
“星星……”她上前一步重新坐在软榻上,将他的手轻轻捧在手心,“你很好,真的很好。不管什么样的你,我都能接受。”
他长睫轻颤缓缓抬眸看着她,张了张嘴:“即使,我伤害了你,你也能接受吗?”
他不止伤害过她一次,甚至曾经好几次想要杀了她。
初九轻轻笑了笑:“我能接受。那是因为无论是谁遭遇了那么多的事后,心性不可能不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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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他全身都是刺,还铸起了高高的心墙。伤害别人不让人靠近,也伤害自己不让自己走出去。
这样的情况持续太久,无论是谁都会崩溃,他如今这样已经算是好的了。
低头抵在捧着的他的手背上:“我承认我以前不懂、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害我,所以很生气,很怕你。但是后来我渐渐明白了,就不怕了,也是那时我才明白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她唇瓣颤了颤,垂着的眼眶里已经填满泪水。
拔刺的时候肯定很痛苦,很迷茫吧?
哽咽了一下,蹭了蹭他手背:“星星,你真的对我很好了。你纵容我,迁就我,护着我,比爹娘他们为我做的都多。也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自由自在的想做什么做什么,还能像小孩子一样胡闹。”
而他明明也只有十几岁,也还是一个该被父母保护着的年纪。可心智早已过实际年龄。这要经历多少世事才会如此?
“你不用为过去做过的事自责。无论过去的,现在的还是未来的星星,我都喜欢。”
她话落四周便安静了下来。墨星阑薄唇轻启却不知该说什么,而是轻轻将她拉进怀中,紧紧抱着。
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九儿,你怎么能这么好?”
好到让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不,不是觉得,他本来就配不上她。一直以来都是他高攀了她。
甜香扑鼻而来,初九直接把脑袋埋进了他脖颈,沉浸在这个暖暖的怀抱。
声音却闷闷的:“谁让那个人是你呢?”
听到这句回答墨星阑感觉心都快化了。
然而很快就提起了心来。
只听初九闷气生生道:“不过你有事瞒着我,我就不觉得你好了。”
他心下一跳,眼神闪了闪:“我瞒你什么了?”
“我要知道你瞒我什么了我还说‘瞒’这个字吗?”
她不悦地动了动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却被墨星阑紧紧抱着,动也动不了。
墨星阑顿时感觉头有点晕,缓缓垂眸:“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怎么就为我好了?”她双眉一皱,很不赞同,说话间有些激动。
撑着软榻的手稍一用力挣脱开他的怀抱,气鼓鼓道:“虽然我刚刚说在你面前我能像小孩子一样胡闹,但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要真有什么大事,两个人一起想办法总比一个人想好吧?”
“……”
他侧靠着软榻背,垂着头沉默起来。
见他面无表情的,初九就知道他不愿意说。当即气恼起来:“你不让我有事瞒着你,我就把所有的事告诉你。可你呢?凭什么到了你这里就不一样了?这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
“……还不是时候。”
墨星阑沉默半晌轻声说道。
初九深吸一口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那时候什么才是时候?等已经生了才是时候吗?”
他眉头微皱长睫轻轻颤着,启了启唇瓣,声音沙哑无力:“……我……”
话没说完头就往后仰,失去了意识。
“……”
初九连忙伸手扶着他。瘪着嘴看着他,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什么时候晕过去不好,偏偏这时候晕。等他醒来肯定又什么都问不出来。
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平躺在软榻上。
……
微风徐徐带着凉意,今日秋高气爽阳光明媚。金黄的树叶翩翩飘落,仿若哪家富贵人家在撒金子。
初家四处挂满了红绸,无论族中弟子,还是下人或是家中长辈来来往往,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高家大正堂内更是喜气满满。高堂正位坐着的是作为整个初家的家主和家主母,即初从楠和向听芹。初从楠左边是高家老家主,也是整个初家的大长老。其次坐着的是高家家主和家主母。
下面红毯一边是初文轩和墨家齐长老以及阿牧达众人,另一边是二长老和三长老众人。
其他人则落座于第二排,第三排……
所有人都满脸喜气地看着新人牵着牵红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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