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再次证实自己的猜想,初九做贼似的脱掉鞋子爬上床,轻手轻脚来到墨星阑面对着的里侧,偷偷摸摸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面对着墨星阑侧躺着。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样睡着,就想钻进他怀里。
不行不行她可是堂堂女帝!怎么能睡在男人怀里?
可是,真的好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想。而且他身上好香。
没事的,就一次,他都睡着了,不会有人知道。
她,她只是想凑近闻闻他身上的甜香味。对,没错,只是这样。
经过一番心里斗争的初九,悄悄咪咪抬起墨星阑上面一只胳膊,慢慢挪到他怀里,又把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身上。
蜷缩着的墨星阑似乎有所感觉,将缩着的双腿伸直了些,像是在给怀里的人留出位置。
初九没想那么多,以为把他吵醒了,吓得一动不敢动。半晌后小心翼翼抬头看去。见他依旧闭着眼睛才暗暗松了口气,又挪近他一些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
闻着让人舒服的甜香味,初九紧绷的情绪很快放松下来,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均匀的呼吸在黑夜中轻轻响起,一双泛着幽幽红光的眸子缓缓睁开。
墨星阑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嘴角微微上扬。
真是个笨兔子。
早在她说他脸软的时候他就醒了。一直装睡就是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翌日,初九醒来时现墨星阑还睡着,再次做贼一样从他怀里出来,下床穿鞋溜走。
墨星阑醒来时现怀里空空的有些委屈。
没良心的兔子,睡完就跑。
下朝后初九又让齐阳把奏折搬到了星辰阁。
批了一会儿折子初九瞥了一眼跪坐在身旁研墨的墨星阑,似无意般提起:“昨日朕没来看你,都在做些什么?”
墨星阑知道她这是开始兴师问罪了,研墨的动作未停,徐徐开口:“跟着齐月在星辰阁外转了转,遇到了一些……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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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他还故意顿了一下。
“禽兽?”初九嘴角抽了抽,想起昨天齐月传来的墨星阑的事,批折子的手一顿。
“嗯,禽兽。”墨星阑也停下研磨的动作,侧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又把刚刚那两个字说了一遍。
要不是初九知道昨天都生了些什么,看到他现在这表情她还真就信了他的话。
和他对视片刻,初九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可朕听闻你和几个卿郎吵了起来。”
“没吵。”他认真回答。
拿起墨条继续研磨,语气无所谓:“只是稍稍教了一下禽兽怎么做人。”
“那你说说你怎么教的。”初九也不纠正他话里的禽兽是谁,而是饶有兴趣地问。
墨星阑知道她昨天就从齐月那得到了消息,便也没做隐瞒,一边慢慢研磨一边将昨天生的事无巨细告知。
初九听后并不觉得意外。宫中各个卿郎曾经都是家中教养的少爷,没见过魔,对魔的所有认知都来自武官或是其他人口中相传。
墨星阑长得人畜无害的,又有伤在身,看起来更显身娇体弱,他除了那双眼睛看起来诡异了一些,还真就看不出哪里有危害。
那三个卿郎刚开始会想着给墨星阑一个下马威是意料之内。但这也改变不了墨星阑是魔的事实。所以当他们见墨星阑没有半点被威慑到的表情后,又被墨星阑一个眼神给吓到也是情理之中。
初九听完得出结论:“你这人还真是睚眦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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