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们一定照办,坚决加大综合治理的力度,一给还社会一个公道、公平、法治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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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杜怡奇的心情一直都不好,十分沉重。
杜怡奇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些小女学生,一旦他们的家长知道了,该有多么痛心呀,可能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他自己就间接地毁掉了十二个家庭。在选择发展经济的方式道路时希望通过出奇招迅速致富,结果首先败坏了地方的风气,首先毁坏了孩子的家庭,这实在是大罪一桩儿。
杜怡奇的心情一直沉重着,在边城县里惶惶忽忽,无心无力做任何工作,而且,他走在办公楼里,总感觉到同事们、下属看他自己的眼神都很奇怪。
也许他们并不奇怪,都还在正常的范围,只是杜怡奇自己心里有鬼了,才显得那么难受。
杜怡奇很无奈,自己也算罪孽深重,就告了个假到省城散心去了。
到了省城,在幕士塔格雪峰下的松林里,杜怡奇静静地坐着,体会着孤独、寂寞的滋味,觉得那微微的寒冷原来是那么让人舒服的。
小洁可能察觉到杜怡奇的心思,从山角下拿来一件风衣,走到杜怡奇的身后,给他披上,她还带了块儿地毯。
“地上凉,你坐地毯上来吧。”
杜怡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移坐在小洁的身旁。
“我知道你有心事儿,那就告诉我吧。咱们俩这样的关系,都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可以成为你烦恼的出口中。”
杜怡奇没有说话,无法说出口,只随着小洁的玉手,半躺在小洁的怀中,把头枕在了她的双峰之间,是那么地柔软,那样的温暖。
杜怡奇的眼睛平视着前方,他的鼻孔却呼吸着小洁身上散发出的阵阵特有的清香。
杜怡奇什么也没说,什么也说不出来,杜怡奇想就那样躺着,他愿意让时光就那样停止,那样凝固。
可恼人的是松树上掉下来了一粒松籽,杜怡奇仰头看去,一只顽皮的小松鼠,正在松树上蹦跳着奔跑。
杜怡奇望着它,心想,这一片静谥的松林还能存在多久呀。但愿你这个小精灵拥有这样的家园的时间长些,再长些。
都是为了钱财才惹得祸,如果没有飞速的发展,如果还在冷兵器时代,如果人类还在为温饱的问题奋斗,会有这些事情吗?
人们打着发展、文明的旗帜,展开资源掠夺,毁掉生态环境,甚至抛弃了道德。
人们浮躁,人们迷茫,大家整天忙碌,却找不到生活的方向。
小洁轻轻地摸着杜怡奇的脸,杜怡奇的心里是那样地感谢她。
杜怡奇甚至在心里在想,情人可耻吗?
没有情人是不是可怜啊?
没有答案,只有山顶的微风拂面。
唉!人呀活一辈子那么短暂,干吗总要费那些心思分析那么多对错。再伟大、再平凡的人都一样,不过是从床上到墙上的一个过程,何必问那么多。
在在思考着,感知着自己生命的存在,可是有本书上有句话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什么样的事情,也禁不起流逝的时间,娱乐城的事情慢慢平息了,但从那时起,杜怡奇感觉到那年老的书记,对自己不像从前那么信任了,而且,他也充分吸取了教训,不愿意再做任何冒险的事儿了,他说边城县就那个的条件了,别思谋什么大发展了,只要团结和谐就行了,别瞎折腾了。
杜怡奇连争辩的心也没有了。
常常可以听到那些喝茶看报纸的老一些的领导议论杜怡奇。
“……这个年轻的杜书记,跟他以前服务的李副市长从头到脚就一个德性,都是折腾辈的。那个李市长养牛养牛养牛,结果可好,把口蹄疫给日鬼进来了,害咱们这里成了重疫区。这个杜书记开赌城,开妓院,没把市上的经济搞活,倒是把咱们的名声搞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