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好人,我都不知道勾引你是对是错了。”小兰哭完,从杜怡奇腿上起身坐到她的位置去了。
杜怡奇伸出了手,本想留她一下,经过斗争后,手移到茶几上,抽了一张餐巾纸,递给她。
小兰擦了擦眼泪,甚至醒了醒鼻涕,恢复了平静。
那一刻杜怡奇都不知道该不该做好人了。
唉!算了,还是艰难的把好人当到底吧,在这年头得到好人的评价也不容易,虽然好人一个一个都显得傻乎乎的。
两个人吃完夜霄,就离开了那个小店,杜怡奇说要送小兰回娱乐城。
出了店,杜怡奇本想打个车。
小兰说:“哥,你能陪我走回去不?”
那好吧,我就陪她走一程吧,好久也没在边城县的街道上走路了,天天像国家领导人一样地日理万机,杜怡奇连散步都显得奢侈了。
边境的夜是是撩人的,路灯虽然昏黄,大街上也显得冷清,没有几辆车会从他们的面前驶过,可是晚风吹拂还是显得颇有情调。
那一路,走了四十五分钟,直到再也走不动了,最终还是打了车,驶到娱乐城附近的时候,小兰喊停了。
小兰说为了保全杜怡奇的名声,她不在娱乐城的门口下车,得提前几百米远。
杜怡奇心里感谢她想的周到,虽然杜怡奇也没打算送她进娱乐城,也不会留下什么影响。可是她防患于未然的周密,还是博得了杜怡奇内心的赞许。
挺好的一姑娘,居然走上了这条道儿。
已经隐约听到了娱乐城的靡靡之音,远处门口经过精心修饰的灯光在夜幕里闪烁着,随着我们的脚步,那led的显示屏幕,渐渐清晰。仿佛戈壁滩上兴建起了一座旧上海的城市。
一辆辆车、出租车,从他们身旁呼啸着驶过,朝那个封闭的场所前进。
纸罪金迷的生活是这个时代最吸引人的了。也许哪个时代也一样,当然的大上海在列强的炮火下,也一样是歌舞升平。
小兰走在杜怡奇的身旁,他们已经到了娱乐城城墙的边缘。
小兰停下了脚步,“我到了,你回去吧,也许嫂子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杜怡奇和曾兰相对着站立,半天没有一句话。
“我回了,你保重。”
“嗯,你走吧。”
杜怡奇转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小兰冲了过来,一把扑到杜怡奇的怀里,抱着杜怡奇,在他的脸上紧紧地吻了一口。吻得他上气不接下气,吻完后,他们俩抱着气喘吁吁。
小兰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要有你这么个哥哥多好,我就不用干这个了。你回吧!”
小兰一把推开我,撒丫子跑回娱乐城去了。
杜怡奇慢慢地折回城市的方向,自言自语嘟囔:“你丫把哥哥的心都搞乱了。”
杜怡奇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和露琼都睡了。
露琼已经习惯杜怡奇的早出晚归,中午不回。
露琼常常抱怨,当领导有屁的好,等到官当到位的时候,家庭破裂的时候也就到了。
每当这时,杜怡奇就说,怎么会呢?结婚不容易,离婚也不容易的。
露琼就瞪着眼睛,“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真难得呀。我还以为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呢!”
“再没有也还是有,我总不能把钱都给别人,总得给你留着。”
“可我觉得咱们家就领工资也够生活了,要那么多干吗?吃不好、穿不好,就穿差一点呗,又不是不能活。”
“那也用不着,咱们家也不至于到那份上,上次我从东州给你带回来的衣服,你怎么不穿呀,成天穿得那么朴素,用不着。既然有条件,我们就穿好一点吧。”
“你还有心关心我,你忙你的事业去吧,好好当你的领导。”
“看你说的,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妈那边如果你觉得有什么需要,你就送点去吧,咱们尽尽孝心也是应该的。”
“行了,行了,我自己知道。”
露琼也说过,“咱们生个孩子吧,万一哪天你不要我,我还有个伴儿。”
杜怡奇每听到这句话,就回她一句,“怎么会呢,你好歹也是一个局的书记,不会到那么惨的地步,我们不离婚。”
十年左右的夫妻,说话的时候有时就像是冷白开,已经索然无味。就连普通的对话,也常常夹杂了挑衅、找刺的意味。所以常常说话说不到几句就无语了。
倒是倒在床上入睡很快。常常一睡到天亮,起床的时候,露琼就已经跟母亲麻利的弄好早饭了。
这些年的磨合,杜怡奇觉得她们之间的感情反比自己更像是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