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兰愣了半天,哈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挥着粉拳打着杜怡奇的肩膀:“你真够坏的。”
杜怡奇继续说,“但后来我爱上了这个民族,他们朴实,他们洒脱。他们拿着酒壶,喝着酒,在马背上前俯后仰,喝醉了,掉下来,就睡着了,马在身旁不离去,等酒醒了,他们爬上马,继续喝,他们活得旁若无人,极其洒脱。活得跟自然融为一体,百无禁忌,多好啊!哪像我们。自诩为文明,成天怕这怕那,可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么恶心的缺德事儿。”
“是啊“,曾兰从桌子对面伸过来她的纤纤玉手握杜怡奇的大手,“你们这里的天太蓝了,白云太白了。一切都是那么原始,那么纯净。”
“好了,我说完了,是不是该你了。”
“该我说什么呀?”
“说说你怎么来的呀,怎么就知道我的呀?”
“怎么来的,原因太复杂了。怎么知道你的,就很简单了”,说着曾兰从身上掏出了杜怡奇的名片,“你看,在东州的时候你给我的名片,我还留着呢,虽然只有电话号码和姓名,可是你在这里经常上电视,你们县电视台的新闻里老能看到你,我就知道了。”
“那你刚才在那两个小姑娘耳朵边嘀咕什么呢,能告诉我吗?”
“哈哈哈”,曾兰还没开口,先笑了起来,而且是笑了又笑,笑个不停。
笑得我越发的好奇了,她倒底说了什么呀。
“我呀,我给他们设计了一个全新的节目,我告诉俩小女孩儿,等你和我走出那个小院,让她俩陪你那两个朋友打花牌。”
“什么是花牌呀?”
“就是打麻将不输钱,谁输了谁就脱一件衣服。”
“啊!”
“我估计他们四个现在可能已经全部脱光了。”曾兰说着一阵坏笑。
杜怡奇那一刻终于明白尹万梁说得会玩是什么概念了,她可真能玩。
杜怡奇问她,敢保证那俩人会同意这样玩?
她说那要看杜怡奇那两个朋友的定力了,同时也看那两个小姑娘的魅力了。
不过通常三十几小四十的男人,在二十左右的女孩面前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定力,再说那俩小姑娘长得也确实不难看。
“如果,有女人陪你玩花牌,你玩不玩呀?”
杜怡奇想了半天,脸都有点红了,杜怡奇说,“你说我吗?那可能得看那女的的魅力了。”
曾兰盯着杜怡奇一脸坏笑,“那你有没有定力呢?”
“我想根据情况和环境看,需不定力对男人来说会显得更为重要些。”
“可惜今天没有牌,要不我陪你玩玩花牌。”
“两个人怎么玩呀?”
“比大小呗,娱乐城的项目不都是那么一回事儿吗?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不管玩什么,都是尽量往色往性上靠,红不红就全看你‘先生’、‘小姐”靠得技巧了。要暧昧撩人,却不能太低俗。”
“是啊,不管哪一行,都是有自己的学问的。”
“就算是肉体交易,也看对象是谁,过程如何。民初名妓小凤仙,要是找个民工,扫黄就被扫了;她找蔡锷将军,就流芳千古;所以不在于你干什么,而在于你跟谁干。”
“你这些歪理学说都跟谁学的?”
“长久时期在那个环境,听得多,渐渐耳朵都起茧子了。”
这句话说完以后,杜怡奇注视着曾兰,发现了她纯净的眸子里,有一丝丝幽怨,饱含了几分落寞的表情。
俩人陷入了片刻的寂静,各自静静地饮着咖啡。
杜怡奇心里想,是呀,谁愿意长久在这种环境里待下去呀。
那一刻,杜怡奇发现自己居然对小兰动了侧隐,觉得她挺楚楚可怜的。他提醒自己,这跟自己无关,不应该也不能关心太多。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来边城的呢?”
“至于怎么来的,这就复杂了,东州前不久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你没听说?”
“什么事儿呀?”
“跨国漂娼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