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从朝臣中举着笏板站出来的人,棠鲤眸色深深。
左仆射谢长均,谢家二老爷。
世家,也未免太迫不及待了些。
不止是她这么想,正垂头听谢长均说话的武将清流,尤其是曾为太子党的大臣,心中都这么想。
谢长均说的事不是特别重要,但却带着些许试探的意味。
半个月前云州刺史曾上奏禀明澜云郡郡守贪污受贿、残暴无道、欺男霸女等一系列罪状,其中还包含了三条人命。
现在事已查清,贪污受贿欺男霸女是真,剩余的罪名包括那三条人命都并未找到实质性证据。
但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涉案人员都肯定剩下那些罪名也是真,只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如何定夺就有些举棋不定了。
因为刚好,那澜云郡郡守出生于谢家偏远的旁支,也就是世家的人。
果然是明晃晃的试探。
“启禀陛下”
有代表清流的官员站不住了,出声怒踩澜云郡守。
清流一方的官员一直被世家压一头,直到先帝即位才有了抗衡之力,现在自然不愿意新帝又站到世家那方。
赌一把,万一呢?
那官员的出声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清流和世家的官员接二连三的站出来辩驳。
一方咬死没有证据不能重判,另一方拿着那么多百姓不可能全部都在冤枉郡守微友要求重判。
看似是区区一郡守的罪责,实际是对新帝心思的猜测与试探。
棠鲤冷眼看着他们闹腾,直到声音渐歇才似笑非笑的开了口。
“都吵完了?”
一片寂静。
在她的注视下,言的大臣感觉似有千斤压力朝自己压来,心头莫名紧张了起来。
这群朝堂上的老油条们被看的后背汗,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个想法:
新帝,不简单。
在他的身上他们竟看到了先帝的影子,可他才十六岁,此前一直传言胆小连宫门都不怎么出啊!
棠鲤淡淡移开目光,看向武将的队列,启唇。
“闻爱卿怎么看?”
听到闻爱卿,众臣下意识看向了文臣之中的闻君言。
闻家嫡子,闻君桓的长兄,刑部尚书闻君言。
因为武将鲜少参与其他政事,为了区分他们二人,先帝一般都叫闻君桓闻将军。
何况这件事问身为刑部尚书的闻君言很合理,就连闻君言本人都以为是自己。
直到微微抬头才现他们的小陛下叫的是自己弟弟。
他刚要说话,上位的天子已经再度开口。
“闻君桓,闻爱卿。”
一瞬间,大部分臣子的面色都变得有些古怪。
事关官员刑惩,陛下不问刑部尚书去问将军?
问的还是先太子儿时伴读、长大后的左右手的闻君桓?
而且这位闻将军还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他带兵征战时的军令都是最严的,问他岂不是
“回陛下,臣认为残暴无道欺压百姓者,斩。”
果然。
朝臣见怪不怪的想,要是这位郡守人在闻将军面前,估计早就人头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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