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回宝华居就被莫以宁塞了一盅解酒汤。
“哼哼呢?”谢明矅喝着解酒汤眉头直皱。
“早睡了,她今儿趁乱玩了一天,午觉都不肯睡,吃饭那会就撑不住了,奶都没吃就睡下了……你不许夸她!”
莫以宁念叨着,又怕他头疼,拿了薄荷膏子给他揉了揉太阳穴。
谢明矅失笑,他是打心眼觉着瑞姐儿哪儿哪儿都好,纵有不好的必定是旁人的缘故。
莫以宁深知他的心意,也与他分说不清,只能日后多受些累管着些瑞姐儿。
在她看来,谢明矅是将年幼时对父亲的期盼,全都给了瑞姐儿。
他给了瑞姐儿初为人父全部的爱与包容。
莫以宁其实很庆幸,幸亏头一个是个女儿,他再宠溺女儿,有她时时看着总不会长歪。
如果是个儿子,这么宠下去,再长大些她又不能时时看着,还不知会长成什么样儿。
过两年再养一个,或许他会收敛一些了吧。
她默默想着心事,谢明矅却拉着了她的手亲了亲,侧着头望着她笑的一脸的荡漾。
莫以宁嗔着他:“少做怪了,一身的酒味,还不去洗洗……”
“是,夫人的话我哪儿敢不听啊,我一定好好的洗,只不知,夫人想我如何洗……”谢明矅力气又大,将她拉的跌到怀里,搂着腰在耳边暧昧呢喃。
火热的气息都洒在她的颈脖里。
“你如何洗……与我何干……”
“夫人啊,话可不能这么说……”
“……”
“……”
屋外寒风凛冽,浴房里却是春意融融……
到了腊月里,英华郡主没再上门,赵乐容却是上门了。
她还带来件浅黄云锦绣花面白狐狸皮做里的小斗篷,还有几个用皮毛做的小绢人偶,却是她特意叫人给瑞姐儿做的。
瑞姐儿如今能自个扶着站会了,新得了毛茸茸的小斗篷、小人偶就用脸去蹭软软的狐狸毛。
“这么好的东西给她做甚,你留着穿才好呢……”莫以宁瞧这白狐狸皮的成色,就就明白是极难得的。
“是我……我爹给的,两件做不了,刚好一件大的一件小的,这可不就巧了么,瑞姐儿你说是不是呀……”她拿根孔雀毛在小小人儿跟前晃悠。
一时间引得瑞姐儿、雪花、雪糖都来争抢。
雪糖还抽空蹬了瑞姐儿一脚,害的她一屁股坐到了长毛毯上。
她也不哭,只屁股一撅,蹭蹭蹭几下就爬到雪糖身边伸手去捉它。
“你娘可还好?”莫以宁顺口问道。
“我娘……还好吧……看着还好……”赵乐容的声气有些虚。
莫以宁诧异的望了她一眼,想起英华郡主上回来说的话。
试探道:“你怎么气你娘了?”
赵乐容立刻就垂头丧气,盘膝缩脖拢着手坐在长毛毯上。
瑞姐儿趴在雪糖身上“啊啊”的直叫唤,雪糖挣扎着往赵乐容这里来了,瑞姐儿立时调转方向朝她这边爬了过来。
“也不能说气吧……”赵乐容一把接住雪糖跟瑞姐儿,皱着眉头道:“她又要问,我说了她又要掉眼泪,我……哎……人活着真是不容易啊!”
“少胡扯!你才多大点年纪……”莫以宁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