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什么难听话?”
青荷摇头,她没偷听,她怎么知道呢。
“他们说我泼妇,还说我是苏州有名的泼妇。”
陶若筠支起身子,怒道:“他们凭什么那么说我呀,他们知道什么呀?”
陶若筠这边伤心不已,那边殷寄春听了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陶若筠顶着一张泪脸问。
殷寄春也察觉出此时的笑不大合适,只能过来解释: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么?家里人照常待你,三公子又没说你,我们也没拿这名号说你什么,有什么好难过的?”
赵瑾容闻言瞪她一眼,“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殷寄春坐在老实道:“其实当初我娘不叫我来山上,就是因为听说这庄子是谢家三少奶奶的,她也听外头人说谢家三少奶奶是个有名的泼妇,打起人来那个,就是泼辣了些。”
陶若筠听了这话,连哭也忘了:“那你还来?”
殷寄春笑笑:“后来不是端午嘛,我拉着我娘上了山,我娘亲自见过你了,才说你没传言那么不讲道理,都是外人误传。”
陶若筠想了想,道:“你胡说,我那日跟你娘都没说上几句话,她哪里看出来的?”
殷寄春道:“就是因为你没说几句话,所以才说你懂事的嘛。在自己的庄子,带着自己的婆婆和嫂子来住,我娘说你什么不抢风头,知道进退,不会是争强好胜的人,传言定是有误。”
“传言传言到底是什么传言?”
“说你打人,打的可凶了,一个人打好几个?”殷寄春颇有些八婆道闲言的劲头,说起这个,浑身是劲。当下就凑到陶若筠身边问道:
“你告诉我,当初怎么打的?我也要学学。”
陶若筠被殷寄春这样一说,心情好了不少,但实在不想说什么打架的事情。
“嫂嫂,你也听说过这个事情么?”
赵瑾容点点头,补充道:“其实这事并不碍着什么。你又不做人家的娘子妯娌,鸿卓又不介意,我们也处的好得很,何必在意那些闲言。况且你当日打人,也是人家先挑的事,婆婆不是也一个字没说嘛。所以当初我听到了,并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烦心。”
提起当日打人,陶若筠想起来了,那日谢鸿燕跟张兰芝来家里,自己确实一个人打了两个,偏生不凑巧,官差那日来家里收地契,正好撞见一地狼藉。
怪不得今日谭正初撞见自己,那帮下属都说自己泼妇,亲眼看见的,实在不冤枉。
陶若筠吸了吸鼻子,赵瑾容用帕子帮着擦了擦脸,这边泪痕未干,那边谢鸿卓已经闯进花溪苑来。
“怎么回事?阿筠,怎么了?”
陶若筠刚止住哭,看见谢鸿卓进来,又来了气。
“你说,什么是寻香人?什么风姿绰约,什么别有一番滋味?”
陶若筠原先只当那是卖香料的,可是那人的用词语气明显不对,她便生出疑心来。
谢鸿卓听了这样问,眨巴着眼问:“你又偷听了?”
“什么是寻香人?”陶若筠不叫他岔开话题,继续问。
赵瑾容和殷寄春对望一眼,殷寄春吐了吐舌头,两人携手出去了,留下谢鸿卓独自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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