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大人来了兴致,扭头问陆离:“听闻陆通判之前就在湖州做知县,不知做的哪个县的知县?”
陆离如坐针毡,可是也不敢撒谎,只好道:“下官正是在长兴县任知县,只是”
陆离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陶若筠,哪知陶若筠此刻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看陆离,只当没听见。陆离只好自己说道:
“下官并不知道这位娘子的事情。”
陶若筠听了,从鼻孔里哼气,但是也没再说什么。
林大人没再继续追问,只是看着陶若筠道:“听闻如今悍妇风气盛行,只是不曾见过,今日也算开了眼了。”
陶若筠听罢,心中一股委屈涌了上来,哽咽着道:“做悍妇是我想的么?能做温柔贤淑的女子谁不想做?可是那有什么用?别人打我我不能还手,被人抢了家里也只能上公堂哭诉,明明也有几两银子傍身,却恨不得穿的比谁都穷。难道是因为我不够温柔么?”
“我今日打了人才知道,为什么城防会配上军火,因为那比什么都可怕。有些事情温柔贤淑解决不了,但是一杆鸟铳就可以解决。”
谭正初在一边听了,咳了一声,陶若筠便住了口。
林大人觉出端倪,看了眼谭正初,却并没有说什么。恰在此时,赵瑾容握着地契从里面走了出来。
官府的典吏一一核对,末了说道:“跟登记的部分有差,还缺几千亩。”
赵瑾容看向一边的张芝兰,那些是谢正平家登记在谢鸿川名下以避税赋的。
可是官家不认,登在谁的名下就是谁的财产,林大人要收。
张芝兰察觉到众人投射过来的目光,大吼一声道:“天塌啦!”
喊罢,人也昏厥过去。
赵瑾容见了,忙叫人去请医官,这边林大人则看向一边的谢鸿燕,问道:“她是你母亲?”
谢鸿燕不敢作答。
飞鱼服又道:“你带我们去拿地契。”
谢鸿燕被带走了,一众人也跟着走了,张芝兰因为昏厥过去而留在了谢家。
陶若筠去扯赵瑾容,道:“这事咱们得跟婆婆说一声。”
赵瑾容却道:“田地的事我已经跟婆婆说过了。”
“我说的是婶婶。咱们两个红脸唱完了,问问婆婆愿不愿意唱白脸。愿意就把人留下照应着,不愿意的话,人醒了就送走,省的见面了。”
赵瑾容听罢,觉得有理,便去里头找谢母去了。陶若筠招呼人先把张芝兰抬到春雨堂里躺下,躺厅里总不像话。
没多大会子,谢母就来到了春雨堂里,陶若筠一下就明白了婆婆的意思,乖乖的靠边站着。
黄医官过来把了脉,开了药方子,又开了食方子,叫好好调养,不能再受气。
谢母听了,直叹气,眼睛看向一边的陶若筠,问道:“你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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