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么回事,那我得快些和姑母说收敛收敛。”
姚金域捂着心口:“我这心突突直跳,这,这会不会来不及啊?”
许秋凉思索片刻:“应不至于,毕竟皇上刚失去了一个皇子,他不能再……而且这才几天,就算你姑母再怎么锋芒毕露也不可能太惹眼,除非……”
姚金域急切道:“除非什么?”
许秋凉:“除非皇上已经多疑到了令人指的地步。”
姚金域快起身:“许东家,不管你今日找我过来是要商量什么,都得改天了,我先告辞,我得进宫一趟。”
许秋凉点头:“去吧,确实你的事更要紧一些。”
待姚金域走后,许秋凉就也想离开了。
许秋凉:“这件事得三个人一起商量,如今缺了姚东家就也商量不成了,那就改天……”
“可以和我说说话吗?”白墨恳求道。
许秋凉这才仔细的打量了白墨一番,见他下淤青,像是许久未有安眠,就也又坐回了椅子上。
白墨期盼的看着许秋凉:“去了心魔之后可是轻松?”
许秋凉淡然点头:“我没去心魔之时也没有你这般样子。”
白墨苦笑一声:“毕竟我恨的人多。”
许秋凉用手指点了点桌面:“难道不该是我恨的人更多吗?你真正的仇人或许只能下一个了,其余的应都是无辜之人,但你为什么恨上无辜之人呢?
我想是因为你真正的那个仇人太过强大,所以你在无能狂怒的迁怒,然后你又要掩盖自己的无能,你就自己骗自己骗到真的信了,所以你恨的人就越来越多,
白墨,你这样其实挺没种的,你拿别人泄愤是很招人厌烦的知道吗?你这也算是在作恶!”
白墨的那些伪装就这么被许秋脸戳穿,他愣了许久,然后崩溃痛哭。
“你说到对,你说的都对,是我无能,是我迁怒,可是我能怎么办啊?那人在最高处,我怎么报仇?”白墨无助道。
许秋凉哼笑一声:“事在人为,没准儿等着等着时机就到了呢?但只有清醒的人才能等到时机,像你这样想拿别人泄愤的,你能得到的怕就只有报应。”
白墨:“真的吗?”
许秋凉:“怀揣希望、像个人样不是忘记仇恨,不是对逝者的不尊重,你现在这样才是。”
白墨趴在桌上:“你说的对!你说的极对,你回吧,你让我自己静静。”
许秋凉闻言起身离开。
清幽快步跟了上来:“多谢许东家,我家主子这些日子日渐偏激,将自己困在扭曲的牢笼中走不出来,今日您的这些话对他来说算是解救,我,我这也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
许秋凉语气淡淡:“既然你都说感谢了,而我又恰好是生意人,这感谢我必然是要的,至于怎么感谢……那是你主子的事儿,你让他缓过来之后自己想,记着,这感谢要诚意十足。”
清幽:“这是必然。”
许秋凉出了茶楼就悠闲的在街上转了转,然后在日落西山时才回了忠勇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