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严,不用管她,她不敢去衙门的。”
许父摆出了自己慈爱的一面:“你也累了一天了,赶紧去休息吧,你娘她再哭一会就会自己停下了。”
许意严点头:“爹也去歇息吧。”
他这话一出,许父是拔腿就走。
许意严冷笑:“原来劝我歇息是假,自己想歇息是真啊。”
他低头看向泣不成声的许母:“娘,你知道牢中滋味如何吗?我每一天都在盼望着咱们许家能来人将我带出去,可每天都会失望,但是我不怨你,真的……
因为我知道,如果是你,但凡你有能力,你都会想办法救我的,手里没钱你可以卖铺子救我,我知道这一切问题都在我爹身上,所以我恨他不恨你,
娘,我知道我杀了意凌这件事让你很难接受,但我也真是别无他法,就当是我这个当大哥的亏欠他的吧,若有来生我愿意好好弥补他。”
许母这才冷静了些许:“他不敢的,他怎么敢闹到皇上面前?再说了,就他这个身份,他连皇上的边他都摸不着啊。”
许意严:“我知道,可是我不敢赌。”
许母呜咽着:“你是在帮五皇子做事对吗?是阿暖帮你说了好话吗?”
许意严的脸色豁然阴沉:“娘,你在任何时候都不要相信阿暖,因为你指望不上她。”
许母连连点头:“我也感觉出来了,她,她怎么就……”
“娘,你现在能原谅我了吗?”许意严迫切的问道。
许母红肿着眼睛,看着许意严:“不是我这当娘的偏心,你们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看你们自相残杀真的是比剜我的心还让我难受,所以……意严,你答应娘,这是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许意严心领神会的点头:“这次确实是迫不得已,娘你放心,我不会动二弟的,我不光不会伤害他,我还会为他请来名医给他医治。”
许母哽咽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阿凉……
她最真诚最为她着想最不自私的孩子,居然是被她伤的那么的彻底。
她也是在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之前的秋凉眼中总是满含希冀,现在的秋凉眼中唯有一片冰冷。
可是想弥补也晚了啊,再说她也真是没这个能力。
忠勇侯府
“残月,你趁着我睡着的时候给我上药了?”许秋凉对着镜子反复端详:“我脖子上的伤怎么大好了呢?”
残月连连摇头:“小姐不是说不让处理的嘛,奴婢觉得小姐有用,所以就……啧,那会是谁呢?”
她目光落在睡的正香的楚致远身上:“也不可能是他啊,你看这睡的,他除了他自己怕是谁也顾不上,不过……奴婢觉得,好像昨日您的伤就大半似的……”
许秋凉目光微动:“不用再猜,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是清醒时的楚致远……
他在死盯着她伤口的同时,也帮她上了药。
这男人也真是够可以的,做了好事一句不提,说的话是一句比一句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