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老侯夫人一脸震惊的看着许春暖,她的唇因为愤怒而止不住的颤抖:“你当真这么做了?”
许春暖目光闪躲:“祖母,这件事蹊跷的很,我小弟他,他是被冤枉的,这,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所以我就,我就……”
老夫侯人操起茶杯砸向许春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的不轻,张嬷嬷吓的一个劲儿的给她顺气。
许秋凉想过许春暖会犯蠢,但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蠢。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决定再添把火:“大姐糊涂!小弟若是冤枉的,那你该当场让事情水落石出,还他清白,如若不能那便该惊官才是,不然不是要落人口实,说咱们侯府存心偏袒?”
世子夫人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咱们侯府深得圣心惹人眼红,如今想寻咱们错处的人大把,行事得谨小慎微才是,致明媳妇今天这做法怕是要置侯府于险境了。”
“大嫂这话说的可真严重!”二夫人一脸激愤的强词夺理:“你这是要吓死谁啊?这可真是让你逮到错处了,你看看你这不依不饶的样子,你是真恨我们啊!你是恨不得我们二房死啊!怎么啊?你儿子傻了你就见不得我们好是吗?”
世子夫人愤然道:“弟妹你这算是蛮不讲理!”
二夫人:“我看你才不讲理呢,今天都忙成什么样了,你儿媳居然好意思躲懒去了,就留我儿媳一个人忙前忙后的,这能不忙中出错吗?”
“我当时要去歇息的时候,二伯母高兴的眼睛都泛光了,怎么我成全了您,您这会反倒是埋怨起我来了?”许秋凉皮笑肉不笑的问。
二夫人脸涨成了猪肝:“你……”
“好了!够了!”老夫人呵断了大家的争吵,她目光沉沉的看着许春暖:“我问你,你是当着多少人的面放走的你弟弟的?”
许春暖将头埋的极低:“我……”
老夫人冷笑一声:“你这是生怕别人不觉得我们侯府嚣张跋扈啊,你真是……既然你与你娘家如此一心,那你便做回许家人吧。致明!写休书给她!”
楚致明愣了一瞬,马上跪下:“祖母息怒,这件事没那么严重,这,这不至于……”
老侯夫人上前给了楚致明一巴掌:“不至于?你可知如今侯府的艰难?侯府有今日富贵,你能走到哪都能得到或真心或假意的尊敬那都是你祖父、你大伯父、你爹舍命换来的。
如今他们三人还在外面征战,还身处于凶险之中,他们为侯府挣来的荣光是你随意能败的?是你可以不珍惜的?你居然敢说不至于,你简直……你简直不堪重用!”
如今侯府瞧着是风光无限,可其实也面临着重重危险,最怕行差踏错、授人以柄。
老侯夫人怕自己丈夫和儿子伤白受血白流,怕守不住血汗换来的兴旺,所以不管是谁让侯府蒙羞她都不会轻饶。
“不堪重用”这四个字对楚致明来说是相当的严重了。
他马上低头:“孙子知错,孙子再不敢犯,还请祖母莫要生气。”
二夫人也跟着附和:“是啊娘,致明错了,致明知道错了,他是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他啊,最是心疼他祖父了,怎么会不珍惜咱们侯府的声誉呢,他啊,他就是没经历过尔虞我诈,很多事他还想不了太全面。”
老侯夫人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她方才那是在气头上,而不是真的想将许春暖休了。
毕竟为了这件事休妻也不好看。
她沉叹一声:“如今侍郎府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了,咱们得好好想想怎么给人家回话,咱们得将这事处理的妥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