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萨斯州地处北美洲,如果将其纬度对应到东亚地区,大约与中国上海市的纬度相近。此外,由于靠近墨西哥湾暖流,使得该地在北半球冬季时气候宜人,成为了一个理想的疗养和度假胜地。
更值得一提的是,得克萨斯州作为美国最为着名的工业基地之一,拥有众多庞大的垄断组织——托拉斯。其中,美孚公司也在德克萨斯州南部拥有多个知名的旅游度假产业。而此刻,程延正身处于一座名为坦斯顿的小城中。
时光转眼间已至月日。这两个月以来,程延一边在此静心疗养腿部伤势,一边按照捷普列夫的安排进行一系列特工训练。如今已然痊愈如初,然而他仍未离去,其缘由有二:其一乃村山此前叮嘱务必养好伤病,待天暖时归乡不迟。再则那艘令他心系的货运轮船,虽途遇些许“波折”,然该轮终究令人大失所望,按时抵达日本濑户内海。
岂料,当杜遇春与新带国一行人抵达东京湾之际,恰逢震撼全球的日本二二六兵变爆。此次变乱致使包括相在内之多位重要官员遇刺身亡,而持反对态度的日本海军旋即封锁沿岸。无奈之下,该货轮只得先行于日本本岛卸下货物。至此,物件既已踏足日本国土,即便拥有如捷普列夫般通天彻地之能者亦无可奈何。此时程延唯有静待四月份以后风平浪静、春暖花开,设备安然运达大连或营口而后再图谋于通往兴安之路或者在兴安石油勘探地再想办法了。
“这个杜遇春,看来还真是有问题啊。”回想起在秘训基地得知的消息,程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根据种种线索和迹象来看,这个杜遇春所说的话实在让人生疑。他仿佛在暗中推动着日本去现位于黑龙江的油田,而非进行所谓的破坏行动。
考虑到杜遇春身兼美国和国府两方势力的背景,出现这样的状况或许也在意料之中。毕竟,早在九一八事变之前,美国人以及南京国府便曾有过“祸水北引”的计谋,试图挑起日苏之间的战争。据苏联特工所言,当时蒋之所以命令不许抵抗,就是因为他觉得苏联的威胁比日本人还大,通过九一八,蒋一方面打击了仅次于中央军的东北军,另一方面则彻底切断了俄国人染指中国革命的可能。然而,作为最为弱势的一方,他很可能最终会自食恶果,搬起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
可惜的是,程延对于未来历史的走向一无所知。他无法确定历史的轨迹是否已经生了改变,也无从知晓当杜将石油设备运往兴安之后,是否真能如其所愿地找到石油资源。尽管近来他阅读了大量关于石油理论的书籍,但大多数专家似乎都对在黑龙江乃至整个中国本土蕴藏大量石油持怀疑态度。
在这扑朔迷离的局势中,程延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面对如此复杂多变的局面,他只能凭借自己有限的知识和经验做出判断。然而,未来究竟会怎样展,谁又能说得清呢?也许只有时间才能揭晓答案……
然而,这一切暂且与程延并无太大关联,因为今日有来自日本本土的亲戚前来拜访程延。这位来客自然并非本月已两度造访的哈里,而是同样在此地旅行的藤源姐夫的妹妹惠子及其夫婿一家两口。早在兵变爆之前,他们恰好在美国纽约处理事务。眼见着日本国内局势风起云涌,形势不妙,便未立刻返回大阪,反而转向往德克萨斯州而来。表面上说是专程探望受伤的程延,但个中缘由不言自明。
尽管日本军人皆以剖腹自尽来显示自己的勇毅,但惠子的丈夫酒井并非军人士兵出身,更何况作为大阪商人之后裔,即便是军中之人,亦不如其他师团那般偏激极端。
“姐姐、姐夫好,还麻烦您们专程来看我,真是辛苦你们了。”尽管程延心里清楚,对方来看望自己不过是个托词罢了,但他还是非常客气地把这些人请进了自己的病房里。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他腿部的伤势已基本痊愈,可以自由行动了。然而程延却丝毫没有要出院的念头。除了日本国内的变动,还有一个原因,这里环境清幽宁静、能让他远离尘世喧嚣。
“村山君,还有我哥哥、嫂子,非常关心你的病情,前几天特意让我们来这里看一下你。”藤源妹妹嫁给了一个叫酒井的大商人,又因藤源的妹妹也要比程延大得多,所以程延叫酒井夫妇为姐姐姐夫绝对没问题,中日间虽然文字不一样,但很多称呼还是可以通用的。
“我本来也应该回去了,结果那里传来兵变的消息,我也不敢回去了,就是不知道我大哥还有藤源姐夫怎么样了,我号就打了电报,这两天本来应该回电报的,可是”
“村山君,不必着急。我在三月二号就收到了村山矢一先生的电报,他一直还在大连,绝对没任何问题。只是告诉我别回大阪,其实除了东京其他地方都没有问题。天蝗已经下了命令,那些兵变的军官已经切腹谢罪了。我想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只是村山君还是要多休息一段时间为好。日本满洲那里,这个季节又冷又潮,这可不利于你养伤,万一要落下一个好寒腿的毛病,就实在不值当了。”酒井御太郎以一种长辈的口吻劝说着程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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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这样了,好在,我后面的工作,是在满洲兴安省的石油勘探,开工至少要在四月下旬以后。”程延表示出一副听人劝吃饱饭的态度。
“不过,这一次”正当酒井御太郎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哈里不请自来了。
“村山先生这里还有客人啊。真是非常荣兴哎哟,您不是酒井先生,还有藤源女士吗?居然会在这里见到您两位。”难怪罗伯特·乔丹会将哈里介绍给程延,这个哈里果然与众不同。他不仅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而且还曾在日本的大阪待过整整半年!这着实令人惊讶。
然而,当哈里毫不犹豫地认出了酒井还有如今已改名为酒井惠子的藤源惠子时,现场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只见原本叫做藤源惠子、而今改名换姓的酒井夫人脸色微微一变,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神情。毕竟被人当面点破过去的身份,多少都会让人感到不自在吧。
相比之下,酒井先生的反应则截然相反。他表现得非常热情,甚至主动起身向哈里打招呼,表示欢迎。或许正是因为这种豁达和坦然,使得整个场面并没有陷入太过尴尬的境地。
“原来是哈里先生,您居然认识我的弟弟村山成延,这世界也实在是太小了。上一次我们一起去南美洲探险的时候还是年,这已经马上就十年了。”
“是啊,是啊,我跟程村山先生很投缘。”程延与哈里也好,乔丹也好,平时使用的还是程延这个名字,所以哈里差一点就叫错了。
“这是我从电报局拿来的你的电报,我可没拆。应该是你哥哥来的电报吧。村山先生,你盼望好几天了,我几乎天天都要去电报局看一下。”哈里和程延如今已经相当熟悉,平日里交流也是十分随意自在。然而,当面对着酒井夫妇这两位十年前的熟人时,他变得谨言慎行起来。
"谢谢。"程延只是出于礼貌简单地打过一声招呼后,便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拆开了那份电报。要知道通常情况下,电报的篇幅都不会太长,但这份却足足有一百多字之多,可以说是相当长的一份电报了。程延逐字逐句、认认真真地反复阅读了几遍之后,才将电报重新递到了被他称作姐姐的酒井惠子手中。
“这里面有一些藤源姐夫的消息,您看一下吧。”
正坐在一旁,身体微微颤抖着、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的酒井惠子,当她看到那份电文时,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忙站起身来,脚步匆匆地逃离了病房。
程延看到酒井惠子这个表现,不由得想起了刚认识没多久,哈里跟他谈论以前一次在南美洲探险的时候,里面有一对日本来美国留学的情侣,他们关系很好,他与那个女子还差一点生了恋情,如果不是她的末婚夫还在的话,后来从南美回来后,就断了联系,虽然当时没提到过一个人的名字,但今天这种情况,程延都不用动脑子,就可以猜得出来。
然而此时此刻,程延并没有深入思考这些问题。他的思绪仍然停留在刚刚接收到的那封电文中,内心充满了惊愕和震撼:
田下这个次长上任还未满两个月,竟然随着内阁的集体垮台一同落马。如今,他虽然重新回到了满洲工作,但已不再担任满铁调查本部的副部长一职,转而成为了伪满交通部的次长。而,所谓的伪满交通部,表面上宣称拥有所有在满洲地区的铁路主权,可实际上,无论是长期被日本人掌控的南满铁路,还是原本由俄国人掌握的中东铁路,甚至包括曾经归张氏父子管辖的东三省地方铁路,都已被满铁通过所谓的“委托统治”协议尽数收走。
可以说,伪满交通部实际上只是满铁设在新京的一个直属部门罢了。而且,所谓的伪满洲国政府机构实际上又被称为“次长内阁”。在这个奇怪的体制下,虽然由伪满汉奸担任总长,但真正掌权的却是那些日本次长。总的来说,原本在东京内阁大藏省中地位一下之下的田下次长,到了伪满内阁后不仅地位降低了,而且手中的权力被满铁给分得差不多略等于无了。可以说,田下忙碌了这么久,最终所有的努力都只是为鸠山总裁做了嫁衣罢了。
至于为什么说电文中提到了藤源有道,那是因为他已从哈尔滨站站长调任至兴安省经济厅担任总顾问。这个职位的意图显而易见,无非就是奔着兴安石油勘探项目去的。这样一来,村山成延又成功地当上了兴安石油勘探本部的新带国部长助理。从某种意义上讲,村山家族再次夺回了石油勘探项目的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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