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壶山寺都是金瓦了。”陈彻说。
&esp;&esp;郝豌也觉得有些冤大头,但还是不得不和陈彻强调:“毕竟开过光的。”
&esp;&esp;陈彻翻了翻眼睛。
&esp;&esp;“江麓,你觉得这个怎么样?”商泊云侧过身问江麓。
&esp;&esp;江家有一个专门的房间,陈列着叶明薇这些年来国内国外收集的珠宝,后来她去了疗养院,江盛怀开始定期且频繁地购买高珠,继续填满那个房间。
&esp;&esp;受此影响,江麓出国比赛的时候也会抽出时间去当地逛一逛,和江盛怀一样买下那些叶明薇暂且无暇去佩戴的珠宝。
&esp;&esp;他见过很多很好的首饰。
&esp;&esp;这串明晃晃写着“冤大头”的菩提子怎么看怎么普通,但奇异的是,他和商泊云一样一眼看中了它。
&esp;&esp;商泊云买下的瞬间他居然还失落了片刻。
&esp;&esp;因此江麓真心实意地说:“很好。”
&esp;&esp;“你就惯着他吧!”陈彻嘟哝,688买个这,也太败家了。
&esp;&esp;“那就好。”商泊云对陈彻的吐槽不以为意。
&esp;&esp;他捉起了江麓的手腕,像从前做过的很多次一样,把这串菩提戴到了他手上。
&esp;&esp;科学不能解释的,神佛可以解释吗?和尚说了一大堆,佛学主观唯心地来看这个世界,而商泊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esp;&esp;但他确实感觉到冥冥之中,有命运呼啸而来。
&esp;&esp;“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应该戴在你手上。”他垂着眼端详,慢悠悠来了一句,“别摘。开过光的,保佑你不再崴脚。”
&esp;&esp;郝豌福至心灵,忽视了这不是教堂而是寺庙,情不自禁地双手合十:“接下来,你们可以……”
&esp;&esp;“我们是要去看大王八的!”陈彻面无表情地打断了郝神父。
&esp;&esp;“走啊。”商泊云哼笑了声,没计较煞风景的死党。
&esp;&esp;菩提手串垂到了腕骨处,江麓悄悄拨了几下,觉得心里有什么也跟着很轻盈地动了起来。
&esp;&esp;有的事情,哪怕约定好了时间,都觉得有些难以等待了。
&esp;&esp;他轻轻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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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殿的后面,又是一进庭院,尽处仍为大殿,再往前走,是金灿灿的藏经阁。
&esp;&esp;寺院里做了活水,听得到潺潺的声音,也许某个角门,还有一道山泉从此发源流下,最后汇入了浩浩汤汤的栾江。
&esp;&esp;四方的放生池里,锦鲤肥硕,陈彻蹲在边缘,也没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发财王八。
&esp;&esp;“我记得小时候它明明住这啊。”陈彻没忍住,往水里探了探手,放生池的锦鲤不修善行,争相啃了上来。
&esp;&esp;陈彻悻悻然收回手:“再往里头看看?壶山寺最里头是个园林,有棵两百岁的古树。”
&esp;&esp;“百岁老树才配百岁老龟!”
&esp;&esp;陈彻一寻思,觉得很有道理。
&esp;&esp;又过几道门,流水潺潺声越发清晰。高木扶疏,足以遮天,日光的间隙里,假山立在水上。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