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撇撇嘴,“不识时务也晚了,如今都买一送一了。”
赵朔笑着将她揽入怀中,眼底却漾开微凉的光。
也不知这一刻,还能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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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宫地牢。
凄厉的喊叫声传出,那是疏影的专属。
“先让她好好享受一番,再送她上路。”寻梅坐在地牢外头嗑瓜子,“坐下歇会!”
踏雪笑着接过她手中的瓜子,自从跟着夏雨,寻梅变得特爱嗑瓜子,走哪儿都带着瓜子,“这几个人可都是我精心为她准备的,都是江湖上最专业的采花大盗,会让她痛快至极的。”
“那不是便宜她了?”寻梅啐一口,“看你办的什么事。”
“她这辈子不都喜欢捡便宜吗?以前就爱占少主便宜,这次让她占个够。”踏雪探着脑袋往里头瞧了一眼。
绳索绑缚手腕脚踝,身子悬空,若五马分尸状。
三、五个男人,将疏影戏虐声声,伴随着男人沉重的喘息声,以及疏影痛苦的哀嚎,此起彼伏的传出。
手腕脚踝处,被绳索勒出道道血痕,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
她挣扎着,哭泣着,却无能为力。
踏雪笑着回望寻梅,“没让她人尽可夫,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玩到什么时候?”寻梅问,“我还等着回少主那里!”
“好久没玩过杀人游戏了,难得少主给个机会,你别小气嘛!”踏雪饶有兴致,“宫主说过,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心是最脆弱的。你没听见江疏影那么横吗?她敢吼少主,还把自己摘得这样干净,我岂能轻易饶了她!”
寻梅嗑着瓜子,“这还不简单,刑房里有的是器具。”
“我要覆面。”踏雪冷笑。
“随你!”寻梅挑眉。
等着男人们餍足的走出,百花宫的宫人们便快速的进去将奄奄一息的疏影解下,快速的绑缚在木凳上。一盆水,一叠纸,置于一旁。
寻梅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身下不断淌血的疏影,血迹斑驳的身子,何曾还是那个妖娆风骚的花魁娘子。冷笑两声,寻梅冰凉的剑鞘划过疏影满是血污的容脸,“你不是很喜欢杀人吗?那我就在你尚算清醒的时候,让你知道什么叫死亡的滋味。”
踏雪亲自上前,捋起了袖子。
“这可是上好的纸,衬得起你这侯府的妾室。”踏雪冷笑。
“你——你要做什么?”疏影视线模糊,方才被男人们折腾得几番晕厥,如今早已气竭,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上了。
纸张被浸湿之后,一层又一层的敷在面上。人会慢慢的窒息而死,这种死亡的过程,会让人格外清晰的感受到生命的剥离,死亡的降临。
雨浇梅花轻覆面,果然是极好的。
第一层纸张覆上之后,疏影开始挣扎,微弱的呼吸,拼命的呼吸,即便绑缚在凳子上也必须有垂死的挣扎。
“听说一般人熬不过五张纸,我倒要看看,你能熬得了几张。”踏雪笑吟吟的拿起第二张纸,“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快就让你死的,你只需要好好感受一下,洛花她们在垂死之际是怎样的心情便罢。”
第二张纸放上去之后,寻梅道,“慢一些,否则她如何能体会?”
踏雪笑了笑,“你要不要试试?”
“我可没空。”寻梅啐一口。
到了第三张纸的时候,疏影便没了动静。
踏雪蹙眉,便让人掀开了纸张。
“死了?”寻梅一怔。
“没死。”踏雪道,“宫主的药还没派上用场,怎么舍得让她死了。”从宫人手中接过一个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取出里面的一枚红色药丸,直接掰开疏影的嘴塞进去,强行与水一道灌下。
寻梅冷笑,“走吧!”
踏雪手一挥,解开了疏影的绳索,所有人紧跟着出去。
地牢大门重重合上,踏雪瞧了寻梅一眼,“你要不要等到结果再走?”
“我明日再来也不迟。”寻梅嗑完最后一颗瓜子,“不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委实不适合我。谁让本使心软多情,可见不得血染美人骨。”
“贫嘴。”踏雪笑道,“随着少主久了,越发的能说会道。”
牢内,突然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种叫声宛若见鬼般的凄厉。若百鬼挠心般的惨烈惊惧,可听在踏雪的耳里,却是格外的悦耳。
“听,药效出现了。”踏雪笑道,“不知道是从哪个部位先开始吃呢?胳膊?还是腿?”
寻梅转身离开,“不管是哪个部位,都是她自己的,无所谓。”
“那倒也是。”踏雪紧随其后离开。
唯有地牢内的惨叫声,还在此起彼伏的响起,越来越响亮,但终归会化为无声。
人,若恨到极处,无外乎食肉寝皮,拆骨入腹,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