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喝人血,活掏心脏。
不管是谁见了,都会吓得肝胆俱裂。
把玩着手中的心脏,浑身上下悉数被鲜血染透。
她是黑寡妇,不是夏雨。夏雨做不了的,黑寡妇能做。夏雨想做而不能做的,黑寡妇都可以做到。
至于杀人,对她而言如同儿戏。
夏雨自身的伤口愈合能力是极好的,所以只要她以内力护住心脉,只要伤口开始凝合,她就不会有事。只要还有一口气,夏雨都死不了。
虽然很疼,但总比死了强。
“少主?”寻梅低低的喊了一声,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夏雨。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神色,都不再是原来的夏雨,倒像是很多年前失踪的百花宫宫主瑶姬。
彼年的瑶姬,不就是这样的邪肆张狂吗?杀人对她来说,几乎就是百无聊赖中聊以取乐的把戏。所以她杀人,不会直接杀,而是慢慢的杀。
就跟现在的夏雨一样,让人痛苦哀嚎而死。
“想知道人血是什么滋味吗?”她笑得邪魅无双,猩红的眸子,染尽鲜血之色,妖娆绝世。她步步上前,黑衣人步步退后。
蓦地,一名黑衣人不怕死的冲上来,她淡淡一笑,继而眸色一沉,当场将他撕碎。
是的,撕碎!
撕得四分五裂,四肢和脑袋都离体,就好像木偶人一样的脆弱。肠子内脏散落一地,何其触目惊心。
“还想试试吗?”她笑着上前,阴戾的眸子淡然扫过四周的黑衣人,“虽然都是蝼蚁之力,不过若是能凝聚在一块,也算是小有收获。”
谁也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斜睨寻梅一眼,“你们退后,我可不想到时候伤了你们,那丫头最后怪在我的头上。”
阿奴刚要上前,却被寻梅一把摁住,强行拽到一旁。
深吸一口气,她如释重负般的揉了揉脖颈,整个人就像刚出狱一般的轻松自在,“难得终于有一次机会,可以大开杀戒了!”
音落瞬间,强大的内劲骤然扩散,黑暗中好像有无数双鬼手,扼住了所有人的咽喉。让人喘不上气,也喊不出声来。
内力被源源不断的抽取,寻梅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阿奴的手腕,声音急颤,“是、是阴蚀大法,少主在吸取他们的内力化为己用。”
“后果会怎样?”阿奴急问。
“如果能化为己用,武功会越来越高。”寻梅倒吸一口冷气,“如果不能,少主会血脉崩裂而死。内力太多,无法消化,囤积在体内——”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却与阿奴各自白了脸色。
“公子,别在吸了,你的身体受不住这么多。”阿奴疾呼。
可她好像充耳不闻,内力源源不断的吸取,让她觉得身心痛快。就好像久旱逢甘霖,更似枯木逢春。等她收手,四下好一片寂冷的死气沉沉。
被抽干了内劲的人,身如枯槁,整个人呈现着干尸一般的褶皱。
内劲被抽干,精气神也随之被抽离,何其恐怖。
“真是舒服。”她轻笑着,扭头望着一旁吓得手脚发软的黑衣人,还有一波没解决呢!
见着此情此景,黑衣人突作鸟兽散,人群中一声“撤”,所有黑衣人如奔命般逃散而去。
寻梅与阿奴疾步上前。
“少主?”
“公子?”
有脚步声纷至沓来,是赶来驰援的百花宫门人。乍见夏雨浑身是血的模样,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参见少主!属下护主不利,请少主恕罪!”
“立刻绞杀黑衣人,一个不留!”寻梅冷斥。
百花宫门人分批急追而去。
衣袂蹁跹,眉目清冽,她站在那里,俯睨一眼跪在脚下的百花宫门人,俨然高高在上的百花宫宫主之态,“你们是来救人的,还是来收尸的?打量着百花宫如今就是这样的速度?曾经何时,叱咤风云,竟也变得如此不堪。你们,该当何罪?”
“少主恕罪!”谁也不敢多言。
寻梅跪地,“少主有所不知,宫主失踪那些年武林门派对百花宫赶尽杀绝,唯有这些年百花宫才稍稍振作起来,所以明哨暗哨都未能及时修建妥当。”
“传令下去,从今日谁敢招上百花宫,立杀无赦。百花宫之威不可泯灭,我要这百花宫像从前一样,统领江湖,莫敢不从。”染血的眸子,冰冷的话语。
阿奴知道,这不是夏雨。
真的不是!
“是!”百花宫门人毕恭毕敬。
这样的号令才是最激动人心的,有少主的号令在手,百花宫重现当日辉煌,自然是指日可待。只不过,寻梅有些担心,夏雨若是清醒过来,还会记得这样的号令吗?
而且以她对夏雨的了解,这绝对不是夏雨的本性。
夏雨并非嗜杀之人,也不是兴战之人。
陷入江湖恩怨,搅动江湖血雨腥风,绝非夏雨之愿。
“少主,咱们回去吧!”寻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