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愈犯的错是被教授胁迫,所以学校方面只是警告处分,而且他对医药界有重大贡献,功过相抵,也没有记录档案。
一切处理解释之后,素馨和沈愈再次坐上绿皮火车,前往大风村。
沈愈紧紧盯着素馨胸前的玉葫芦,把素馨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沈愈一怔,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久远的回忆,神色柔软了几分:“我曾经签过一张生死契,契书被他毁了,他要还我自由。”
沈愈伸出食指指了指玉葫芦继续说道:“这是契物,我要遵从契物主人说的一切命令,用生命去守护主人的安全。”
“难怪你愿意听我的。”
“他从来都没有拿这个威胁过我。”
素馨摸了摸玉葫芦:“项链,想念,念念不忘。他应该不想你忘了他吧。”
“我不会忘的。”
沈愈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似乎陷入了回忆。
“我是个孤儿,被卖到一个当官的家里。那天,当官的宴请客人,客人是沈庄主和沈愈,他们是来给女主人看病的。”
“后来呢?”素馨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
“后来厨房的人上菜的时候发现盘子里的肉少了,就怪在了我头上。他们把我吊在树上拿鞭子抽。我拼命说我只吃菜,不吃肉,他们不信。我说肉是被小少爷吃的,他们打得更狠了。”
“没有人相信你。”
“嗯。他们把肉块硬塞进我的嘴里,一块又一块,直到塞不下。我被吊在很高的地方,我很害怕。没有人相信我。只有他。”
“他把你救了。”
沈愈深吸一口气:“嗯。他身体不好,需要一个能够无时无刻照顾他的人。庄主问我愿不愿意签下生死契,从此无名无姓,与他生死与共。”
“你愿意。”
“我本就无名无姓,当然愿意。在沈家的那十五年,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
沈愈靠着窗户闭上眼睛,不知道是晕车,还是睡着,他脸上的表情仿佛重新回到了那十五年,无名无姓但是却有他的日子。
火车终究是要到站的,再美的梦也终究要醒的。
在进大风村之前,素馨与秦武见了面。
“事情处理得如何?”秦武挑眉问道。
“谢谢武哥,很顺利。”素馨弯眸一笑,将曾吾德的事情大致跟秦武说了一遍,有意避开了关于空间的话题。
之后,三人来到铁索桥边上。
“不是说公路桥的主体已经建好了吗。”沈愈看着摇摇晃晃的铁索心有余悸。
“是啊,但还没有完全建好。”素馨摸了摸铁索,“在公路桥还没有完全建好之前,用铁索运送物资比较方便。”
“哦。”
素馨拍了拍沈愈的肩膀:“师兄,你知道我是个很记仇的人。你之前虽然是被曾吾德胁迫,但还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对吧?”
沈愈被她说得面红耳赤:“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当时我可生气了,恨不得把你挂在铁索上三天三夜。”
沈愈双脚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
秦武被素馨的话和沈愈煞白的脸给逗笑了。
素馨指了指铁滑索:“如果你想我原谅你,就用滑索从这里滑过去。”
“别……师妹,我恐高。换一个!”沈愈吓得腿软。
“滑过去,我就原谅你。”
沈愈直摇头:“我不行的,太高了!”
秦武勾住沈愈的肩膀:“我带你过去。你又不是第一次滑。”
“那……好吧。”
秦武和沈愈一起,挂上滑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