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素馨只字不提新药被占用的事,也没有向任何上层领导反映这个事。曾吾德觉得她应该在这件事上已经妥协了。毕竟木已成舟,已成定局,谅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看在她这么识时务的份上,曾吾德给了素馨一个实习成绩优秀的评分,素馨顺利进入暑假。
放假的第一天,素馨去了一趟第一医院,请许一航帮忙办理一份小诊所的经营许可证。
许一航若有所思地蹙起眉头,十分不解:“院长多次邀请你来医院工作,科室随你选。以前你说自己资历不足,但现在你是帝城大学医学生,足以胜任,为什么要自己开小诊所?直接来第一医院不好吗?”
“不是不好。我打算搞事情,不能顶着第一医院的名头。”素馨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许可证的事就劳烦许医生费心了。”
“放心,许可证我来搞定。我会全力支持你,如果有任何需要,随时开口。”许一航不假思索地回答了她,真诚而坚定。
素馨点头致谢,然后回到小诊所里。
虽然嘴上说着要搞事情,其实素馨心头一直萦绕着一种空白的茫然。
挡在小诊所门口那棵大树,飘下几片叶子,素馨心中升起一股不甘和惆怅。
“在这里砌灶。对,这个位置。”
隔壁装修的声音令素馨恍惚回过神,她走了出去,问侯震:“需要我帮忙吗?”
侯震牵起她的手,让她回到小诊所里:“这种粗活,会把你的手弄坏的,你的手,是用来把脉做手术的,可宝贝了。”
“我可没那么金贵。”
侯震环视了一下小诊所:“你这里要粉刷吗?”
素馨拿起抹布擦了擦柜台:“不用,我摆点东西出来就好了。”
素馨从空间里拿出一些药品和一些医疗器材摆在柜台上。
还有检查床和几张排椅。
接下去只要再定制一个招牌,简易的小诊所就可以营业了。
侯妈妈带着织毛衣的东西来了,她跟小卖部老板娘聊得十分投机,两人切磋织毛衣的技术,一直到了傍晚才回去。
包子店的装修还算顺利,只用了一天时间,大灶已经砌好了,现在就差粉刷了。
素馨没有回家,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就想陪着侯震。她在小诊所里看书,听着隔壁敲敲打打,忙忙碌碌的声音心里才踏实。
凌晨一点左右,小诊所外传来异响。
一个穿着黑背心的男人摊坐在树边,素馨留心多看了两眼,以为是醉汉喝多了撞树上了。
黑背心男人看向诊所里,嘴里似乎在嘟囔着什么。
素馨看不清,也没听清,便放下手里的书,走到门边。
那人手臂上有纹身,仰着头双目紧闭。
“同志,你还好吗?”素馨小心地询问。
纹身大哥艰难地喘着气:“我要死掉了。”
“钥匙掉了?”
素馨走出去,在大树周围查看了一圈,没看到什么钥匙。
黑暗中,纹身大哥抬起右手,朝自己的左手手臂指了指。
素馨蹲下查看,这才惊觉原来他受伤了,左胳膊在不停地流血。
“你胳膊被锐器划伤,需要马上止血!”素馨指了指小诊所,“你还能走两步吗?我这是诊所。”
纹身大哥艰难地抬了抬眼皮,似乎在疑惑这里什么时候开了间诊所。
素馨想先将他扶起来,可是力气太小,转头想要去叫侯震,被纹身大哥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