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令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王慧芳作为家长,首先反应过来,她清了清嗓子:“那个……小雪,我知道你在担心力天……可是……你要不先回去等等,有什么消息,阿姨派人去通知你。”
大壮拉住小雪的手腕:“你干什么呢!大家都很担心他,但是你亲他是什么意思?”
小雪双颊绯红,低着头不说话,挣脱开他的手:“阿姨,给小天喂点水,可以稀释过敏源。”
王慧芳立刻起身去喂水。
“跟我走!”大壮想将小雪拉到外面。
小雪用力抽回手,再次挣脱:“我不走,我要等小天醒过来。”
“你以为你亲他,他就能醒来吗?你童话书看多了吧!你以为是白雪公主灰姑娘吗?”
小雪看向小天,此时他唇上的红斑已经消退了,动了动手指头,渐渐有了一些清醒的迹象,嘴里喃喃地唤着。
“姐姐……姐姐……”
小雪和大壮互看一眼,又很快地各自别开视线。
虽然平日里王霞对小天照顾有加,但王慧芳没有想到,他们姐弟俩的感情会如此之好,就连小天在昏迷的时候,念的不是妈妈而是姐姐。
王慧芳看向王霞,示意她到小天身边去:“小霞,力天在叫你。”
王霞一脸茫然地走到小天身边:“力天。醒醒。”
小天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王霞,他的视线没有停留,转向别处。
小雪冲过去握住他的手:“小天!醒了就好。我们都很担心你。”
她刻意加重了“我们”的读音,握着他的那只手又紧了紧。
小天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点头,小雪这才放下心来。
“我去洗手间。”小雪松开小天的手,快步跑向洗手间,再次进入空间。
“怎么样了?”素馨着急地问道。
小雪双颊的绯红还未褪去:“他吃了药,已经醒过来了。”
“那就好。”素馨摸了摸小雪的头,“他之后应该会找机会来见我,到时候我再帮他好好看看,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小雪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却又被她咽了回去。
次日,素馨还没醒,就听到一个女人凄惨的哭泣声。
“素女娘娘,我好想家,想我娘,能不能让我见见她,求求你了。”
素馨这间房与大殿一墙之隔,隔音效果实在不好。
素馨穿好衣服走出去,看到香案前跪着一个没有头发的女人,双手双脚蜷曲成爪型。
扭曲的五官把素馨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素馨担心自己会吓到这个女人,便没有出声。
“素女娘娘,我已经两年没见我娘了,我不知道她还好不好。求求你让我见她一面!”
女人抽泣着重重地磕头,素馨躲在门后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素馨微微探出头,只见那名女子用脖子上围着的黑色破布盖住头,快速爬了出去。
大殿被清理之后,那幅古画被挂在了原本雕像的位置,香案上摆着一个易拉罐,里面装着一些沙子,刚刚那个女人烧的香就插在这个简易的香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