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在村里呆了两天,离开几天后,病发了,被医院强制送了进来。已经好多年了,人都没了。”
沈愈得出结论:“因果报应。”
村长有些发木地点点头,推开大殿角落里的几个废弃轮胎,又推开废弃的桌椅,爬上杂物堆,拖出了一把竹子做成的长梯子,吃力地架在大殿的柱子上。
沈愈扶住梯子:“村长,您要找什么?我帮您爬上去。”
村长腿脚不好,指着大殿上方的牌匾说道:“在牌匾后面,有一幅古画。你帮我拿下来。”
素馨抬头看去,黑漆漆的牌匾上,隐约有“普济”二字,还有两个字已经模糊不清了。
沈愈吃力地往上爬,竹梯子发出“嘎吱嘎吱”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似的。
素馨将梯子扶好,用脚抵在竹梯末端。
沈愈在牌匾后找到一个卷轴,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动过了。
村长抖了抖卷轴,抽开已经脆得掉渣的绳子。素馨往后退了几步,幸好戴着口罩,要不然这一下不知道要吸进多少灰。
“这幅画藏在上面,才免去了被打砸的命运。”村长又抖了抖。
沈愈盯着泛黄的画像,越走越近,然后看向素馨:“这画上的人怎么这么像你?”
素馨此时的视线被沈愈挡着,她伸长脖子看了一眼。
画中仙女头戴三珠冠,项饰臂钏,眉目清秀,手拨古琴,饰带飘逸灵动。
沈愈没有说错,确实很像,很像原主沈素馨的样子。
村长听沈愈也这么说,便向素馨请求:“能不能让我看一眼?”
素馨摘下口罩。
村长惊得直接跪了下来。
“娘娘显灵了!娘娘显灵了!”
素馨实在无语,和沈愈合力将村长扶起。
“大家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只是恰巧有几分相似,村长不用这么激动。”
虽然素馨这么说,但第二天村长还是带领几个病症比较轻的村民们将素女娘娘庙重修。
说是重修,其实只是把杂物稍微整理一下而已。大殿后还有四五间空着的厢房,也被整理出来。
“两位沈医生,咱们村里条件简陋,二位要是打算在这里常住的话,住在村口破屋肯定不合适,也容易被感染。这素女庙离村民居住的地方比较远,清理出来的房间也比较多,你们二位将就将就。”
素馨和沈愈对村长表示感谢。
大风村的村民们大多残疾。生活能自理的,都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基本没什么劳动能力。
他们吃穿都是靠每周一次的救济,日子过得很辛苦。
周日,站长扛着粮食来了。
素馨很难想象他一个七旬老人,扛着六七十斤的粮食过铁索桥,再翻过一座山,三十年以来,每周如此。站长就是大风村全村人的希望。
站长将东西放在指定地点后,就站在村口这么静静地看着。当他看到素馨和沈愈在村里时,吓得下巴都快掉了。
“你们两个娃娃怎么回事!怎么来这里!我以为你们吃不了苦,跑回城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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