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长短脚的那个?”素馨问道。
“嗯,我之前告诉她,她的情况无法通过手术解决,劝她顺其自然。后来她不知道到去哪里找了家小医院,做了截骨手术,结果……”
素馨眉头一皱:“听起来情况不妙。”
许一航叹了口气:“原本她还能正常生活,做了手术之后,手术部位出现长期疼痛,走路都走不了了。”
“真可怜。”
许一航很无奈:“后来她又来找我,求我帮她,我也觉得她可怜,帮她检查了一下。发现她下肢血液供应的不良,神经血管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你是想说人工胫骨腓骨置换吗?”
“能试试吗?”
素馨瘪了瘪嘴:“风险太大了。毕竟神经血管都损伤了。先带来扫描一下,看看情况吧。”
“可是扫描要进入……”许一航扫了眼侯震,改口道,“进入检查室,有点难办。”
素馨并不在意:“说会辐射眼睛,让她戴上眼罩就行。”
许一航点点头:“还是你聪明。那我明天带她过来。”
“行。”
第二天一早,素馨看到门口站着许一航和拄着拐杖的王翠英。
王翠英眼里的希望之火,在看到素馨的那一刻熄灭了。
“许医生,你说唯一能治我的腿的人,就是她?”
许一航看出了她们之间的气氛不对:“你们认识?”
素馨冷冷一笑打开门:“我下乡当知青的时候,跟她在同一个公社,老熟人了,进来坐吧。”
许一航扶着她,走了进去。
“我……我只是想问问,我这个腿,还能治不?”王翠英小心翼翼地问道。
“躺上来检查一下。”素馨让她躺到沙发上,帮她检查了一下腿部情况。
“神经血管受损,肌肉已经开始萎缩。情况不乐观。”素馨摇摇头。
王翠英坐了起来:“我就知道,你还记着仇!不肯帮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跟记不记仇没有关系!”
“我的腿,明明能治得好的!我看过许医生的报道。许医生!你说,是不是只要换一根骨头,我就能重新站起来!我就能变成正常人!”
“王翠英同志,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人的骨头不是说换就换的!”许一航见她的状态不对,连忙安抚。
王翠英疯了似的,抄起拐杖,胡乱挥舞着。
“我不要被人叫我死瘸子!我要当正常人!为什么不帮我!你们都是坏人!”
侯震闻声从厨房冲了过来,第一时间将素馨护在怀里。
许一航拉住王翠英,可是王翠英行动不便,手里又挥舞着拐杖,无法轻易控制住。
桌上插花的瓶子被她的拐杖打落,碎了一地,骚乱立刻引起了很多邻居的围观。
“快看,吵架了!”
“那女的是个瘸腿!”
大壮连忙向邻居们解释:“那女的瘸了一只腿,非要沈医生给她换根骨头。”
众人听罢,看着坐地上撒泼的王翠英指指点点。
“那瘸子是脑子有问题吧。”
“哪有换骨头的。”
“原来是个疯瘸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