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石安一看到是环境,就开始挣扎反抗了,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察觉到了这是什么地方,但她的挣扎很快被保镖制止住了。
进了酒吧,石安很快被带到一间包间里面,里面好几个男男女女的,房间里脏乱差,一股很刺鼻的味道,像是香水味也像是男人的汗臭味,还掺杂了酒精味,一时之间这种味道也说不出来,而石安进去之后就想吐,被恶心到了。
她就没闻过这么恶心的味道,一下子都想把胃酸吐出来了。
贺川倒是没跟进去,他就在外边车里等着,她是被保镖带进去的。
半个小时后,谭北收到消息,他给贺川打电话,说:“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石安送去那种地方?你就不怕叶岩知道?”
贺川敢做就不怕叶岩知道,知道又能怎么样,这要不是那个女人一直蹦跶,他会下狠手?
谭北都有些着急了,“贺川,这事不能开玩笑,你要是真找了这么多人欺负她,那她要是出点什么事怎么办?这事要是怪到你头上来怎么办?”
贺川狠是狠,但他一般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怎么这次这么反常,要这样对石安。
这个石安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还是叶岩拜托他们把石安带走,这会石安出什么事,那叶岩那边也不好交代。
贺川说:“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我主要是担心,你这样做,这要是闹大了,有点……”虽然石安的父亲已经没什么势力了,再想掀起什么惊涛骇浪来,也没什么用。
不过谭北也估计,应该是石安惹了贺川,这才导致贺川这么生气,把她送到这种地方来。
谭北也了解贺川,他虽然狠,也不至于欺负一个小女孩,到底都是男人,没那么没品。
但话是这样说,谭北还是挺担心的,就怕叶岩这边知道了,该怎么处理。
贺川:“闹大了怎么样,有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担。”
“贺川,你别说这种气话,毕竟人是叶岩交给我们的,这要是出个好歹,到时候叶岩问起来,真不好交差。”谭北就劝最后一句,“你要是不能给我一个正当理由,我是不能放着不管。贺川,我不能看着你犯错。”
“你可是有老婆有家室的男人,陆回现在什么情况,你自己比我还清楚,你要是老婆不想要了,那我不拦着你,随你折腾。”
贺川二话不说挂断了电话,他懒得听谭北啰嗦,这要是有什么后果,他自己承担,何况这也是石安得受的,他得让陆回以前遭的罪一五一十还给她。
贺川可不会后悔现在做的事。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刚才带石安进去的保镖出来了,保镖跟贺川说了几句话,贺川啧了一声,说:“就这样不行了?”
“是,她已经晕过去了。”
“送她去处理,处理干净点。”贺川习以为常了,冷淡道。
他一边从兜里拿出一支烟和打火机,手指夹着烟,另一只手把玩打火机,却不着急点燃,而是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点燃,想到了陆回以前遭受的那些痛苦,他之前好几次就真的差那么一点就把她丢了,差一点再也见不到她了。
石安现在经受这些算什么,这还不是最狠的,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何况这个石安还不知悔改,刚才还在他面前一次次提到陆回,言语当中各种羞辱,就没把陆回当成一个正常人看待。
想到这里,贺川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这都是石安自己应得的报应。
跟陆回比起来,石安这些算什么?
她还没去过真正的地狱,这些事,一点都不过分。
陆回可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真真切切感受到绝望的恐惧,而她石安呢?她在陆回受尽折磨的时候,过着养尊处优的好日子,凭什么?
贺川今天终于帮陆回出了一口气,要了一个说法。
……
等石安醒过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家小诊所里面,墙壁发黄斑驳脱落,上了年纪的医生穿着同样发黄的白大褂站在她身边,看她醒来,用很重的口音说:“你终于醒了。”
而坐在另一边椅子上的男人听到这话抬起头来,那男人正是贺川。
石安看到贺川,像是看到阎王一样,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经历的那些恐怖的画面,她气急败坏:“贺川,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你是人吗?!我要报警,我要报警抓你!”
石安推开医生的手,抄起自己手边的东西就砸了过去,她也没看到拿了什么,二话不说直接砸了过去。
可惜并未砸中贺川,贺川坐在那,换了个姿势,悠然自得的,说:“又不是我做的,上了你的男人又不是我,不过你的确可以报警,或许还能把那几个男人抓到,给你一个说法。”
石安瞪大了瞳孔死死盯着他看,像是死不瞑目,她一动身体,就察觉到了异样,仿佛撕裂般的疼痛,她不愿意想起来自己都经历了什么,可那些事,跟一场噩梦一样,她醒了,却还记得,而且是清清楚楚。
“贺川,你这个人渣!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咒我女人死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
石安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那些眼泪一颗又一颗滚烫的掉在她身上,手臂上,她本来就狼狈,此时更加狼狈了。
“那都是她活该!我说错了吗?!谁让她要勾引叶岩,是她贱!是她自找的!我没骂错人!这些都是她自找的!”
“啧。”贺川又笑了,“那这不也是你自找的?”
“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我要告到你倾家荡产!贺川,你别想好过!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那你不如想想怎么从这里出去找律师,不如先解决当下的问题?”贺川丝毫没有同情她,甚至觉得这些还不够,他也不需要她认错道歉,那都没用,既然她还是这幅死不悔改的样子,那就真不怪他心狠手辣了。
石安此时哪里顾得上自己的形象,她撕扯着声音大声叫喊,而贺川不耐烦了,给医生使了个眼色,医生立刻心领神会,明白了贺川的意思,不知道从哪里拿住一支针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