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无所谓,他直接走了上去,就说:“阮叔叔,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贺承啊。”
阮父脸色沉了下来,明显不悦,碍着朋友在场,他分明有所顾忌,只是冷淡的说:“哦,你有什么事么?”
肯定是没有好事的。
贺承看了看坐在阮父身边的那几个人,说:“不好意思各位,打扰各位喝茶了,你们尽管继续,不用管我,当我不存在在,我可以等阮叔叔的,等阮叔叔什么时候方便了再聊。”
贺承说完就拉开没人坐的椅子坐了下去,还拿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他自来熟似的,也不管其他人的感受,更不顾其他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对于他这么唐突的举动,大家伙不是很高兴的表情。
尤其是阮父,那脸色可以说是非常难看了。
也不知道这个贺承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故意给他找难堪的。
“怎么了,看着我干什么?哦,对,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贺承,我爸是贺炜,你们认识吗?”
他们未必认识贺承,但是对于贺炜这个名字,还是挺熟悉的。
说是贺炜的儿子,他们就恍然大悟,都知道了他是谁了。
“原来是老贺的儿子,对了,你爸爸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贺承说:“我不知道,我哥在照顾,我哥也不让我见他老人家,估计死了我应该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说这话,他们的脸色又变了变,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话,就笑了下,阴不阴的,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气氛顿时就微妙起来。
自打贺炜瘫痪之后,就没有什么消息了。
他们最多就知道贺炜在家里调养,其他的都不知道。
而贺承今天忽然出现在这里,也显然是冲阮父来的。
阮父也表现的挺不自在的,因为贺承突然来了,甚至还把自己当自己人,坐下来就喝茶,吃东西。
“你们别只顾着看我啊,都吃啊,就当我不存在,你们继续聊继续聊。”
贺承越是这样说,他们越不可能当他不存在,这会儿就想走也不好走的意思了。
贺承还拿了筷子就当没人一样吃了起来,甚至还反客为主招呼他们吃,尤其是阮父。
“阮叔叔,你怎么也不吃了?不好吃么?我吃着觉得还可以啊,各位别客气,赶紧吃了吧,我都饿了,对了,刚才我进来听到你们在聊什么投资啊什么公司的,继续说,我也好跟着一块学习学习。”
“贺承,看你这话说的,你应该去跟你哥哥讨教,他比我们在场的都要厉害,他才能教你很多东西,我们都老了,跟不上时代了。”有人自嘲说话,他说完,其他人就笑。
气氛有些缓和,不至于像刚才那样微妙。
贺承也笑,用筷子敲了敲瓷碗,说:“我哥?贺川?他这么厉害,又怎么会管我呢,他巴不得我死,他怎么会管我。”
“也是我不对,做了一些事让他对我很失望,阮叔,你说对吧,对了,阮叔,我差点忘记了,阮乔最近怎么样?我回来这么久了,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登门拜访,当初阮乔结婚,我也没机会到场,说起来,也挺可惜的,没亲眼看到她嫁为人妇的幸福场面。”
这些措辞听起来就让人不舒服。
阮父也是如此,他直接拍桌子站了起来,说:“贺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承还笑,说:“阮叔,你怎么这么激动?我说什么了?我说的也没问题吧。”
贺承大言不惭,也不怕阮父生气,他要的就是这样。
“阮叔,你也不用这么生气,我和阮乔认识这么久,和她的事,我想你们也心知肚明,需不需要我当着您朋友的面都说出来,让他们也知道我和阮乔的关系?”
阮父又拍桌子,说:“阮乔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别血口喷人,贺承,你这么不要脸,不要以为别人跟你一样,你是什么人,我们心里都很清楚!”
“阮叔说的也是,我是什么人,阮乔也清楚,我回来也是特地找阮乔聊聊的,就是一只没机会,阮叔,要不然你现在给她打个电话,就说我回来了,我也挺想她的。”
阮父是真被气到了,他是没料到贺承能够这么厚颜无耻,不要脸说出这番话,他就是故意说这种话来刺激他的,也要抹黑阮乔。
阮父的朋友听到这话,纷纷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乱说话。
阮父也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应该保持理智,可贺承都当面说出这种话了,他已经不能淡定了,要是还能保持冷静,这个贺承就会以为他们阮家是随随便便可以欺负的。
还真当他们阮家没人了是吧,直接当面嘲讽来了。
贺承还大言不惭,说:“阮叔,你也不用恼羞成怒,这都是事实,我和阮乔之间的事,想来你也不清楚,现在我回来了,不如我们都把话说清楚吧,对了,这几位叔叔刚好做个见证人,阮叔,不如我们今天就做下来好好聊聊,难得这么巧还能碰上。”
“这都能遇到,这也是缘分,阮叔,你说是吗?”
阮父可没心情和他说什么缘分,而是说:“阮乔清清白白的,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血口喷人,你要是再敢到处乱说话,别怪我告你诽谤。”
“阮叔,你也不用这么着急上火,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我和阮乔的事,都是真的。只不过都是你们搅和了,要不然现在我才是阮乔的丈夫,她心里也是一度有过我的,这都是真的。就算你们不承认,也不能抹除这件事实。”
“原本我是不想再提起这件陈年旧事,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算了,但是现在阮乔过得也没多好,我也要为自己要一个说法,这些年,我可是每天每夜都在想阮乔,想我们过去的事,阮叔,你们未免也太残忍了,当初拆散我和阮乔,你们就看上了陆野有个当覌的爹。”
“而我不是,我什么都没有,我还有一个哥哥跟我抢家里的财产,我爸现在在医院躺着,要死不活,外面所有人都知道我哥厉害,而我呢?什么都没得到。”
阮父当初就是瞎了眼觉得贺承是个孩子,还让阮乔帮忙照顾他,现在想起来,就是后悔,早知道贺承是什么样的人,就不该让阮乔趟这趟浑水,让贺承自己自生自灭。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贺承这张嘴是管不住的,一天到晚胡言乱语,就不想做人了。
阮父也是被气到了,说不出来话,阮父原本就有高血压,年纪大了,身体不是那么好,尤其之前还不舒服住了医院,现在被贺承气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