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温凉拿了手机主动联系了温先生,她不打算跟温先生坦白,但是温先生现在明摆着是不相信她了,她得想办法说服温先生回伦墩。
墉城这一点都不安全,尤其要是温先生听说她的事,那一切就完了。
她还有一点意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家里人担心她。
温先生接了电话,开口就问她:“温凉,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到底瞒着我什么事,为什么你就不肯说?”
温凉还算冷静,说:“爸,我说了我没事。”
“你没事?你没事别人说你跟一个叫严津的男人来往密切,还被人拿来做文章,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个严津是谁?你为什么都不告诉爸爸?”
温凉一个头两个大,很烦,牙根不想跟温先生提严津,她之所以瞒着,不就是不想他知道么。
“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胡说八道?我这要不是打听了一下,我还不知道你最近发生这么多的事,温凉,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个严津到底是谁?”
“原本我不想说的,爸,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严津只是我一个朋友,他看不下去我被贺川欺负,所以想帮我,但是你也知道,我和贺川没有领证,我现在想找贺川讨回一点公道也没立场,你知道我成了什么么?我成了笑话。”
“我温凉在贺川眼里就是一个笑话,他可以尽情的欺负我侮辱我,把我当别人的替身,他一直就不喜欢我,喜欢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勾勾手指,他就乖乖过去了。”
“我不甘心,咽不下这口气,他凭什么这样对我?把我当什么了?”
“爸,我留在墉城,就是想办法要回属于我的东西,我要一个说法,我这么多年的光阴都耗在他身上了,到头来,我算什么?我只换来他的欺负,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来欺负我。”
“我就算有其他男朋友,也都比他好,这个严津,是我以前的公司上司,他人很好,你不要担心我了,真的,爸,现在我只要你们好好的,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温先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是没想到温凉这么痛苦,她痛苦,他做父亲的自然也不好受,都怪他当初着急嫁女儿,担心女儿嫁不出去,所以催促她和贺川结婚。
婚礼是办了,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温先生说:“现在我不问其他事了,温凉,跟爸爸回伦墩,其他的事交给我,说法咱不要了,爸就担心你的精神。”
“我说了我没事,要我说几次你才听?爸,我求你了,别管我的事了,你要是不听我的,你的电话我都不接了,以后都别想找到我!”
温凉也是急了,她无论说什么,她父亲都听不进去,她也不想多说了。
“三天内,你不回伦墩,行,我不会再接电话,就这样。”
温凉说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她现在哪里敢跟别人说她父亲来伦墩的事。
温先生大概是理解她的心情,又很担心她的身体情况,思来想去,这件事都是贺川引起的,温先生就直接去贺川公司了,他要找贺川单独聊。
但是贺川可不是他能见的人,他也见不到,前台直接把他拦住了,他不听,前台就喊来了保安,保安请他出去公司门口了。
也不让他再踏进公司里一步。
温先生心一横,直接联系了媒体过来要曝光贺川,但是媒体一听是贺川的,就把电话挂了。
温先生打的是当地做民生节目的媒体,但是没用,人家不接这案子,就直接挂了电话。
温先生气的血压一下子又上来了,还是路人送他去了医院。
贺川是不知道温先生又来公司找他的事,他这会在跟叶定打视频电话,叶定说有生意找他做,问他感不感兴趣。
之前双方就有合作的项目了,虽然说都已经敲定了,但是具体合作的事宜还没推动,现在叶定又有生意找上来,贺川假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聊天的时候叶定一直在观察贺川的反应,想看出什么端倪来,贺川表现的没有问题,叶定也就没有起疑。
“那贺总大概什么时候能来伦墩,到时候我们可以见面谈,再谈一下细节问题。”
贺川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说:“这样吧,我尽快抽时间回去,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不过也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会提前跟叶总说一声。”
“很棘手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处理完?”
“感情问题哪里有这么容易处理,要是这么容易处理,我也不愁了。”
“这就是贺总的不是了,长太帅,太勾女人了,这女人上了贺总的贼船就难下船了,好在我没有女儿……”说到这话,叶定忽然觉得改口,说:“要不然这要是也看上贺总了,这就麻烦了。”
这话有几分酸不溜秋的意思。
贺川勾着唇角,没说话,而是听他在说那些官话。
“那我也不打扰贺总了,这桩生意我觉得贺总肯定会赚的,我就在伦墩等待贺总的好消息了。”
挂了电话,贺川看屏幕黑了才露出冷淡地笑,对叶定这门生意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这次是个好机会,能让叶定露出马脚的机会,他得抓住不能放过。
贺川立刻跟谭北说了这事,也和谭北商量了下,就说直接先处理好温凉的事,然后回一趟伦墩,跟叶定当面聊。
他们等了这么久,其实也在等这个机会。
现在叶定主动送上门来了,那就不如趁这个机会开始行动好了。
谭北还跟自己的朋友联络打听一下叶定最近的近况。
谭北的人际关系是能帮到贺川的,他很多朋友都有来路,而这些都是贺川不知道的。
谭北找人多方面打听了叶定的事,叶定这十几二十年以来看起来像是在经营正当的生意,做了很多慈善,甚至还对外营造出一副是个有仁义之心的企业家,从表面上的确是如此的。
实际上,谭北是知道他这么多年的生意其实是有点不干净的,他有听说过一些,以前没当回事,现在开始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