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迟早的事,我和那老女人之前有钱款往来,这些都是有证据的,他们肯定会找上我的,要不,我回家躲几天?”她现在想回伦墩了,想回家了,在墉城待下去,她迟早会被查到的。
“不用自己吓自己,即便有钱财往来又怎么样,你找个合适的理由蒙混过去,就说是那钱转给贺承的,就说是贺承找你借,你不要表现一丝丝惊慌的模样,知道吗?”严津忽然担心温凉会露出马脚,她这个样子,换做是他,他也会怀疑。
“你别想太多,我之前跟你说的你牢牢记住就行了,按照我说的去做,不会有事情,听见没有?”
严津再三强调,但是温凉听不进去,她惊慌无比,内心惶惶不安,就怕贺太太变成厉鬼来找她索命。
而严津说的那些,她记得,但就是控制不住的慌张,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更不是什么坏事都做的,更别说什么杀人了。
那是过失导致贺太太死掉,那都是那个老女人自找的,和她温凉没有关系。
“严津,我太害怕了,怎么办,这样下去,我迟早会疯掉,我没办法了,我真的很害怕!”
严津这会烦着呢,扯开领带,说:“温凉,你要是不镇定下来,遭殃的可不是你,还有我,还有贺承,都要跟着你遭殃,你明白吗?”
温凉哭着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害怕而已,我现在每天都活在不安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不是故意杀人的,是她先对我动手的,那个老女人,是她一二再而三的逼迫我,让我给她钱,让我帮她找儿子,我……”
“好了,我知道了,你别说了,你先喝杯水冷静冷静,晚点我回去陪你,好不好?”
“恩,我知道了,那你要早点回来。”
挂了电话,温凉捂着脸痛哭流涕,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这跟她预想的完全偏离了。
她虽然搬来了严津家里住,可是严津白天要出去忙,一直到深夜才回来,她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住,就跟之前她自己住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她把屋里的灯都打开了,亮堂堂的,房间里有镜子,她转身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赶紧把镜子都扔在垃圾桶里了,挂在墙上的,她拿来锤子砸碎了,狠狠的砸,直至都碎了,看不清人了,她才松口气。
再三在家里来回走,光着脚,披头散发的,脸色苍白,眼神呆滞,状态非常吓人。
这会手机又在响,她回过神去拿手机,来电显示是她父亲,温先生。
她看到的瞬间就挂断了,不想接,她完全不想接温先生的电话。
她看到了手机忽然想起了什么,飞快拨通了一个号码,她已经失去理智了,就想给贺川打电话。
她还记得贺川的手机号码,她拨打的正是贺川之前用的。
但是显示是关机了。
她不甘心,又给张助拨打了一个电话,她也记得张助的号码。
张助这会在家,接到了温凉打来的电话还挺吃惊,也有些无语,不知道她这个点打来电话是干什么的,也因为这通电话,把刚睡着的媳妇吵醒了,他哄好了媳妇才给温凉回电话。
温凉开口就说:“贺川现在的手机号码给我,立刻给我,听到了吗?!”
听到这疯魔般的声音也吓到了,张助还喝了杯水才说:“温小姐,老板现在的联系方式我不方便给你。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转达给老板。”
他还能称呼她为一声温小姐,也算是处于礼貌。
纯粹是礼貌而已。
温凉可不这样觉得,她还是跟之前一样,占据高位的姿势说话:“你以为你是谁,谁允许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告诉你你只是一个助理,我在的时候你是助理,我走了你还是助理,你算什么,和我呛?”
张助顿时不想理会她了,就当她是个疯女人。
温凉说:“把他的手机号码给我。”
“抱歉,没办法给,而且这个点我已经下班了,不是工作时间,有事可以等我上班的时候再联系。”说着,张助就挂断了电话,他也不想和温凉耗时间。
他媳妇这会从卧室走出来,问了声:“怎么了?谁的电话让你这么不搞笑?”
张助缓和了态度:“没事,就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怎么起来了,我吵到你了?”
“没有,是我渴了,想喝水。你工作最近很忙么,怎么了?”
“没事,公司事多,没办法,这都是很正常的。”张助说,“等这件事过去了,我跟公司休年假,带你出去玩。”
“真的能休到吗,你老板不是很忙吗,那你这个助理休年假,岂不是……算啦,这事不着急,先过完这段时间,你也好好工作,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我肯定也是支持你的。”
张助想到了这段时间频繁出差,还有一堆事情没处理好,头都很大,要不是媳妇这么无条件支持自己,他肯定是撑不下来的。
至于温凉,这个女人跟疯了一样,也不知道她这么疯魔是为什么,真的跟疯婆子一样。
张助被她这通电话吓到了。
温凉要不到贺川电话,一直在给张助打,但是张助都关机了,完全打不通了。
温凉一直等到严津回来,一直悬着的心脏终于沉下来了。
严津是进了卧室才看到被砸掉的镜子,不用想了,这就是温凉做的。
“你把房间镜子都砸了?”
温凉说:“我害怕,镜子太亮了,我总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不敢看,所以觉得还是砸了好。”
严津是没想到她是把屋里的镜子都砸掉了,想到她最近状态,他说:“要不给你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你给自己压力太大了,本来没什么的事,你这样一搞,好像捅了天大的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