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收回目光,在一旁的沙上坐下,“你们的事情是你们的。说说别的吧。”
姜爱语气冷静,“姜家破产的事情,是你和付戎琛做的吧?”
姜甜看了看她,“经营管理不善,账目出现问题,偷税漏税,用不正当手段竞争,这些我们怎么做?”
姜爱在她对面坐下,“爸这几天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累病了。妈身体本来就不好,家里的事情都交给大哥了。”
姜爱顿了顿,“那是你的亲哥哥,你们现在为难姜家就是在为难他。姜甜,家里再怎么样,那是你的娘家。你就能保证付戎琛一辈子都和你一条心,都像是现在这样对你吗?”
“付戎琛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姜爱看向她,“何必把自己的后路断了?”
如果姜家真是她的后路,那她还不如不留。那分明就是悬崖。
姜甜身体靠在沙上,她神色冷淡,“怎么?又想和我交换条件?”
姜爱笑了笑,站起身给她倒了杯水,“我今天叫你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拿替身的事情恶心我?让我和肖奇再无可能,你上位?”姜甜看了一眼水杯,拿起来,“我已经结婚了,你不告诉我我和他也不会有什么。”
姜爱没说话,神色紧张地盯着姜甜手里的水杯。
姜甜水杯放在嘴边闻了闻,扬起一抹冷笑,“下药了?”
她晃了晃手里的水杯,轻轻呵了一口气,“想绑了我,要挟付戎琛停手?”
水杯滚落在地毯上,温热的水洒在两人的脚边,姜甜站起身,“姜爱,如果你好好过你的人生,别动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你未必过得不幸福。”
“可惜你,一直在和我作对。”
“不是所有的东西都靠抢的。”
——
随着关门声,姜爱僵直的身体缓缓卧下去。
(回忆)。
那天,海城的雨下得很大。
姜爱听到敲门声跑出去,看不清眼前的人,只看清了顺着他手臂流下来的血水。鲜红的血成了淡淡的粉,最后在暴雨里消失。
他虽然买了这栋公寓给她,却也从未来过。这是第一次,他主动过来。
“你怎么了?”姜爱紧紧地握住手里的伞,试图走近一些看清前面的人。
姜爱看着男人手臂上流下来的血水,她慌乱地去找自己口袋里的纸巾,却现自己早已经用完。
姜爱扔掉了手上的伞,脱下白色的衬衫给他包扎,雨水把两人全身都浇透。
姜爱把他拉到玄关处,男人的手掌带着刺骨的凉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在了身后的白墙上。
肖奇语气带着冷骛的沙哑,满身的酒气,那双还在滴水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姜甜呢?”
“付戎琛把她留下了。”姜爱的声音有一种刻意的挑衅,由于无法呼吸她的眼睛迅充血,眼尾划过泪。
肖奇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直到姜爱完全不再挣扎,人软下去。他才松了手把她甩开。
姜爱整个人滑落在地上,剧烈地咳嗽。
男人声音里有一种挫败感和疯虐的失望,他身体靠在墙上眼神有些空洞,与那张脸上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她为什么要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姜爱的声音有些虚弱,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付戎琛那样的权势人物,没有女人不想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