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慌乱里看到了床头的手机,她连滚带爬地绕过付戎琛去拿手机。
腰上被一股力道揽住压入男人怀中,男人低声起笑,胸腔里的起伏把姜甜由于过度紧张和担心欲要飘走的灵魂彻底震出体外。
本想逗逗她,却不料小丫头被吓哭了。
“我逗你的。”付戎琛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没事。”
姜甜怔住,那双含水染泪的眸子失神地看着他那张脸,一秒,两秒,她声音带着些沙哑的哭腔,“付戎琛?”
男人脸色微变,直道把人吓坏了。他坐起身把她抱在怀里哄,“吓着了?我不好,是我不好。”
由于刚才的慌乱姜甜身上那件宽大的男式衬衫歪歪斜斜地挂在肩膀上,有几丝长被眼泪黏在锁骨上,他要去擦泪的手被姜甜一把拍开。
许是付戎琛没有防备,许是人在生气的时候力气格外大,姜甜挣扎着起身付戎琛想要按住却被她用力甩开。
她眼神包括全身的气息都骤减,整个人都冷下去,冷得付戎琛心慌。
男人握住她的胳膊,“真生气了?开玩笑的。”
姜甜甩开他的手,气呼呼拿起沙上的风衣套在身上,眼神里带着一股晕染的怒意,那双乌润的眸子像是被雨后起了风。
房间的门被付戎琛健硕的身体完全挡住,男人腰上纹着的那只黑色玫瑰像是有了生命,愈张开。
“我错了,我道歉。”
姜甜冷着脸不说话,“让开。”
毕竟错全在自己,玩笑开过了,付戎琛此刻态度卑微到尘埃里,弯腰满脸讨好地凑近她,“我错了。”
姜甜的眼睛红红的,满眼的疏冷。
不哭不闹柔柔弱弱一脸乖顺地盯着你,让人心疼得自责,那双漂亮澄澈的眸子却是满眼冷漠的疏离感,给人一种抓不住的飘渺感,保护欲,占有欲和自责涌出。
柔软的伤,最致命。
付戎琛就是被这样拿捏的。
直到付老太太派人来喊他们吃晚饭,付戎琛还没把人哄好。
付思音坐在院子的秋千上,看着别扭的两人一脸迷惑,不过勤学好问是付大小姐的爱好,她声音压低了问姜甜,“你和我二叔吵架了?”
姜甜给了身后的男人一个白眼。娇气又不失可爱。
小妮子惯会阴阳怪气,“我哪敢和他吵架。”
“我二叔脾气不好。”付思音此刻像是找到了一个保护牌可以把这些年的“苦楚”痛快地倒出来,“还凶。”
付思音挽住姜甜的胳膊走在前面,低声嘀咕,“他是不是凶你了?我让奶奶给你出气。”
姜甜看着她一脸嫉恶如仇的样子,笑了,“他以前凶过你?”
付思音那表情一言难尽,“经常凶。可凶了。我初中早恋,我们学校校草。我二叔知道了,直接给我们校草办了转学。”
等着吃饭的时候,姜甜故意坐在了付思音和付思念的旁边,和付戎琛坐远了位置。
看着暗自较劲的小丫头,付戎琛嘴角无声地扬了扬。
他接了个电话,回来时付思音和姜甜还在讨论那位被付戎琛转走的校草。
付思音声音清脆,“我记得,你们之前是不是还一起参加过海城文艺展演的钢琴合奏?我们学校当时在传你们两个是天作之合的青梅竹马。不是吗?”
“不是,那是我们高中学校音乐社的社长。”姜甜被付思音带动了情绪,语调轻快,“那次演出也是为了学分。”
“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联系方式没有。”姜甜说,“不过上次我去纽约演出的时候,他去看了我的演出。”
“现在还是那么帅吗?”
看着付思音满脸花痴的表情,姜甜眨眨眼逗她,“更帅了一点点。而且是单身。”
姜甜压低声音,“要不要介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