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拿着户口本上楼,看到站在门口抽烟的严川时。
她脚步顿了顿,朝着他走过去。
“你的东西还没搬完吗?”
严川灭掉手里的烟,他没开口站在那儿等着姜甜上楼。
姜甜开了门让他进去,“有什么要搬走的,赶紧拿吧。我一会儿还要出去。”
严川挡在她面前,“你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我不可能再原谅你,怎么样都不可能。”姜甜倒了杯温水,“这些年你们为了自己的私利把我放在刀尖上,我承受着我本不该承受的痛苦。”
“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行吗?”
姜甜放到嘴边的杯子重新拿下来,“我不需要你弥补,我只希望你远离我。”
“你对我来说,是恩人是责任是亲人。因为你父母的事情我对你有愧。你是我看得很重要的相依为命的亲人。我会为了你让我很爱的人受委屈。可是你骗我,你宁可看着我在姜家生不如死。你也不肯告诉我这些事。”
“我怕你知道了,会离开。我怕你不要我。”严川声音很低。
姜甜声音里带着失望,“如果我是你,我宁可失去也不会让你痛苦。”
她把手上的杯子放下,“你知道吗?我差点儿死在这件事上。如果不是姜爱说出了一切,我现在可能带着这些谎言背着私生子的骂名离开了。”
从小在姜家生活的阴影,季詹青因为她离世的自责,私生子的重量,因为家族不得不推开付戎琛的痛苦,一层层压下来让她从轻度抑郁到重度抑郁。
她差一点儿……
姜甜看向他,“我的遗嘱里,没有付戎琛,没有哥哥,只有你和妈咪。”
姜甜声音冰冷,“可是,你和她们伤我最深。”
姜甜坐到沙上,“你回去吧。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姜甜拿着手上的乐谱翻看,神色冷静,“你回去吧。”
严川关门的那一刻,姜甜的泪滴落在杂志上。
——
姜甜刚把户口本放好,就听到开门声。
姜甜吓得不敢出声,屏住呼吸看向门口,看进门的是付戎琛时,舒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付戎琛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扔到茶几上,“钥匙挂在门上,我还以为给我备着的。”
付戎琛走到沙前,立在她跟前弯腰在她唇瓣上吻了吻,随后坐到沙上把她抱入怀中,声音柔腻,“抱抱。”
闻到男人身上浓烈的女香,姜甜双手抵在他胸前,掌心贴着他的心口,将自己退出他的怀抱。
付戎琛手臂松开,掌心贴在她的腰际,“怎么了?”
“去哪儿了?”她神色冷淡。
付戎琛凝望着她,开口老老实实地答,“应酬。”
姜甜眉心微蹙,“二爷的应酬是左拥右抱地伺候女人吗?”
付戎琛笑,看着她一脸气呼呼的样子,忍俊不禁,“怎么了宝贝儿?”
“别叫我宝贝。我不是你的宝贝。”姜甜没好气地往卧室走,“你今天晚上是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