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陈槐眼疾手快捂他的嘴,“没有!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
慢一步的秦玉禾深呼吸,抬头看天。
靳鹤浊瞳色冷下去,缓缓松手。
但青黛不动,两人只能保持看上去亲密无比,实则也并不清白的姿势。
“呸呸呸!”陈逢酒扯开陈槐的手,嫌弃擦嘴,问他,“没看见什么?两个大男人在那里搂搂抱抱你没看见?你瞎了?”
陈逢酒要往前走,被陈槐死死拽牢,他怒道,“拦我干什么!万一是靳鹤浊在调戏我未来小舅子怎么办!”
陈槐冷汗直流。
什么调戏!
那两人明显不清白!
再者,尚书令的事哪里有他们说话的份?
“容青奚!站着干什么?过来!”陈逢酒大声,将矛头对准另一位,“靳鹤浊,我警告你啊!别以为你是二品,我就怕你!你敢借职务之便占下属便宜,我就敢到皇帝面前参你一本………”
青黛无声弯唇,遗憾道,“靳大人,您洁身自好的名声怕是要败于我手了。”
话音落下,青黛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靳鹤浊垂在身侧的指尖轻动,眼底亮色宛若晴后雪光,他没有看其他人,语气一贯的平静,“身外之物,有何可惧。”
青黛却小声,“大人越这样说,下官反而越想冒犯您呢。”
靳鹤浊眉头紧锁,疑惑又不解。
黑衣小将军随着大嗓门而至,“容青奚!你实话告诉我,靳鹤浊是不是强迫你了?我方才瞧见他捂你的嘴!”
“逢酒兄,不可对靳大人不敬。”青黛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的手,一脸正色,“方才,我与大人在讨论案情。”
“你当我傻?”陈逢酒眼神炯炯,“谈公事需要靠那么近?”
毛子警觉:嗯?陈大傻子不好糊弄了?
陈逢酒一瞪靳鹤浊,怒道,“我知道了!”
两位当事人皆看向他。
黑衣小将军两步跨到靳鹤浊面前,危机感大增,一把揪他衣领,“你也看上容家姐姐了对不对!所以才故意与容青奚套近乎?你竟敢抢我未来娘子!”
青黛:“……”
靳鹤浊:“……”
陈槐:“老天爷啊!要死。”
毛子:我撤回上一句话。他的脑子,我很安心。
本是莫名其妙的指责,在场所有人都以为靳鹤浊懒得理会。
可谁知,那位尚书令大人竟冷冷拂开陈逢酒的手,“定远将军,慎言。”
看似轻飘飘一挥,陈逢酒虎口麻,他诧异地盯着自己双手,说不出话。
靳鹤浊眼中痛色一闪而过,再仔细去看,他不显露丝毫感情,薄唇轻言,“若无三媒六聘,不要把娘子郎君挂嘴边。平白毁了容家姑娘清白名声。”
“叮——任务达成进度o”
陈逢酒不服,“谁说我要坏她名声,我回去就上门提亲。”
“我陈逢酒一言九鼎!你敢么?你……”
“靳大人。”青黛打断他们,“您手中案件证物……”
陈逢酒一顿,视线落到靳鹤浊掌心,一团黑漆漆的药渣,“……我刚才就想问了,一股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