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野道路上,一辆简朴的马车缓缓向着一处偏僻的村庄驶去。
驾车的是一名消瘦的老者,此刻正松散的偶尔鞭策几下马慢悠悠的向前,模样随意慵懒,如回家的阿翁。
七拐八拐行驶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抵达村口立着块:“”平安村”三字的石碑的小村寨。
“五叔公回来啦”一名猎户装扮的中年男人看到马车上的人上前打招呼,态度恭敬,老者颔没有开口直接驾着马车越过他。
男人被这冷淡的态度对待仍旧眼神恭敬的目送着车驶进村子,自己这才往一旁的岔路口上山。
两边的房屋错落有致,此刻天幕渐晚,家家户户燃着油灯和升起的炊烟袅袅昭示着村落的烟火气息。
抵达最山脚下的一处房屋,将马车驶进院子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亮着的厅堂走出一名银满头的老妇人,只见妇人眼含柔意,脚步轻盈的走过来递上一方帕子“泓哥,今儿回来的早了些啊。”
名为泓哥的老者一见到妇人出来,一直面无波澜的神情突然如遇春风般眉眼含笑看着来人,顺从的接过帕子擦拭额间的汗渍“今儿的人警惕性不行,没跟多久就拿下了。”
“刚好摘了菜就等你回来了”说着进了厅堂将摘好的菜拿去厨房那边。
“我来烧火”老者跟在后头。
一切就是那么的安祥和谐。
深夜,安静的院子传来敲门声,老者起身披了件外衣便往外走去,打开大门就是四五名壮年,眼神示意,几人跟着老者直接来到马车前。
“度点”老者低哑的声音催促。
几名壮年其中一个跳上马车打开帘门,入目的赫然是晕睡过去的四五名青年男女,三男两女。
动作熟练的拎着衣领将人提溜出来递给下方等着的人。
没一会五人分别各自扛着一个人往山上疾步而去,老者幽暗的眼光目送着最后一个人消失在那漆黑的路口处,将大院门关上踱步回到房间,躺上床将一旁的人揽入怀中,深吸一口闭上眼睛休息。
几名壮年即使身负一个人的重量,上山的脚步依旧轻盈极,不知道过去多久,几人终于抵达一个山洞。
洞口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杂乱无章宛如从未被踏足过的模样。
前方的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点亮向着幽黑的洞口走去,其他人紧跟在后头。
洞壁参差不齐的壁峰和偶然传来的水滴声,蜿蜒曲折越往前脚步声和呼吸声越明显。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一个大洞口,穿过洞口一看,入目便是一座雄伟壮观的地下宫殿。
几人没有任何驻停,向着其中一条道路走去,路过的人只是眼神示意了下便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终于来到一处牢笼,里边数不清的男男女女,有的出细微的哽咽声有的是目光呆滞的看着走进来的人呼了一声又急忙拿手捂住嘴不再出声。
几人将人甩进一个还算空旷的笼子落了锁便目不斜视的走出去了。
同个笼子里的人看着新来的几位难兄难妹,见人一直没有动作,小心翼翼地上前戳了人,见人还是一副昏睡模样便散开各坐一处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几人逐渐神情恍惚的坐起身子看着四周,两名女子直接惊叫出声被一旁的人扑上来捂住嘴,还未等人开口。
就见两名一身黑白袍的人拿着根细长的倒刺鞭子走了进来“刚刚是谁喊的”声音尖刺阴冷,扫视过来的目光宛如毒蛇般让人寒。
两名女子看着那烛光下晃得刺眼的倒刺鞭子满目惊恐,直接瘫软在捂着嘴的人身上,浑身抖面色灰白。
黑白袍的人见此刻安静异常满意的扫视一眼走了出去。
捂着嘴的两人这才松开手“在这里最好是能不开口就不要开口”语气黯然。
两名女子点头,眼泪却是不争气的溪水般直流不断。其他人见状也没人再上前说什么,这才刚开始,后头见多了其他也就淡然了。
其余三名男子在一醒来就悄然靠拢在一起,眼神随意的扫荡四周,看着数不清的男女,眼神越森冷。
凑到一旁刚刚捂住一名少女的男子身边,小声的询问“兄台,你被捉进来多久了?外面有见过吗?”
男子摇摇头,夹着嗓子尽量轻声“我被捉来大概一个多月了吧,一直被锁在这牢笼里没有出去啊,不过东西倒是喝了一次了。”
崔妍珠闻言,要是没猜错这东西应该就是炼制不死人的药液了。
没错,这三名男子就是易容进了一个小门派四处晃荡的崔妍珠、叶枫和清风了。
三人朝着一个角落拥挤着,没多一会看着四周的人都已经熟睡了,清风和叶枫打着掩护,崔妍珠催动了隐身手镯直接瞬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