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说他外面的女人有了孩子,父母第一反应就是让他离婚,把身边这个女人娶回家。
“给我太太道歉。”对于秦书的模稜两可,裴安应基本猜到和他那个渣男父亲走的一个路数,所以不想和秦书再交流,把矛头对着仍然像个斗鸡似的女人。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嫁到秦家,就是为了秦家那点钱吧?”他索性翘高了腿,把手交叠握在胸前,玩味的看着她:“你不道歉,不仅你要倒霉,秦家也要倒霉,我倒要看看你的公公婆婆还能不能容得下你。”
秦书就坡下驴也,压着女人道歉,在这重压之下,她不情不愿的道了歉:“对不起太太。”
裴茗茗没说什么,裴安应也没说什么,正好黑子来了个电话,裴安应接完顺手把手机揣进兜里,秦书看到了他屏保上的小女孩,皱了皱眉头。
这女孩,很眼熟。
他刚想请求裴安应把屏保再给他看一眼,一个护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夏小姐的结果刚刚出来,不太好,您,您过来一趟——”护士压低了声音走到裴安应旁边,她生怕这位冰山脸的霸总做出什么过激举动,把话说的委婉极了。
裴茗茗看着护士这个额样子,再傻再单纯也能知道发生什么,她态度很冷静:“我跟着一起去,有什么问题,我都承担的住。”
走进医生办公室,张大夫一脸悲悯的看着裴安应:“这是刚刚的B超单子,你
可以简略的看一下,胎儿没有胎心,我这边是建议引产的。”
“而且你看这。”张大夫指着一处:“这里有问题,胎儿生下来很有可能是残疾,请问你们孕早期有没有过,嗯——”他有点难以启齿,半晌才接着:“亲密行为?”
裴安应脑子一阵空白,眩晕感非常强烈,他突然想起那天他强暴裴茗茗的那次,那个时候是不是裴茗茗肚子里已经有他的骨肉了?一时间痛苦和自责涌上心头。
“不管是残疾还是怎样,我都要,大不了,我养他一辈子!”裴安应说出的话铿锵有力,张大夫目光闪烁,尽量避开裴安应星子一样的眼神,他就怕自己破功。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要为孩子考虑一下啊,你想想,孩子生下来,别人都是健全的,只有他,唉。”张大夫叹了口气:“胎心的话再观察观察或许会长出来,但是这个病是没得医治,我现在还不确定会是哪里残疾。”
“张大夫,这样,我们先回家考虑一下,之后会再打电话给你。”
裴茗茗看裴安应不再说话,也不打算在这耗着时间:“咱们先走吧。”
“有什么事及时找我,对您我一定百分百上心。”张大夫小心翼翼的赔笑,裴安应没回应,和裴茗茗一起离开了诊室。
两人前脚刚走,张大夫算是松了一口气,赶紧打给陆思雅:“小姐,事情差不多妥了,我把夏小姐的B超单子和
别人的换了,现在他们对孩子先天不足的事情深信不疑。”
对方传来咯咯娇笑:“是吗,那可真是要谢谢你了张大夫,你心也是狠,把别人的单子替换过来,人家生下来是残疾的可怎么办。”
张大夫脸上挂不住,赶紧转移话题:“事情我可帮你办了,我的事,万万不可泄露出去。”
“哎呀你放心。”陆思雅翘着长腿倚在床头,手里捏了一把瓜子儿在磕,心情舒畅的不得了:“我答应过的事情,绝对不会错,等事情了结,我会亲自把底片给你。”
女人艷丽的眼睛咕噜一转:“给你一大笔钱,你随便去哪里,天涯海角任君游,保证他找不到你。”
“你怎么想的?”裴安应在床边直挺挺的坐的很久,宛如一座根本不会动的雕像,裴茗茗忍不住开口问他。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上次她和林琛,是她考虑不周,可肚子里到底是个生命。
“我怪我自己。”裴安应绝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脆弱如孩童:“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弄伤你也弄伤自己,我很抱歉,现在这个孩子,我是真的、”他哽咽:“我舍不得。”
“我知道我们现在有足够的财力去养这个先天不足的孩子,可是他也是生命,会痛会伤心,你要他长大以后怎么看待别人异样的目光?”裴茗茗想的深远。
“我们先不谈这个。”裴安应躺下,被子拉高,伸手关掉灯:“你也
睡,我想再考虑一下。”
半夜,被汹涌的尿意憋醒,裴茗茗特意看了眼裴安应,这人睡姿像个孩子。翻身下床,被男人长臂勾住:“你要去哪,是不是不要我了,你,你别不要我。”
“我没有不要你。”裴茗茗耐下性子温柔哄他,裴安应什么都好,只有睡意朦胧的时候露出脆弱本质:“我去上个厕所,等下就回来。”
裴安应喔了一声,翻身又睡过去了,敢情刚才根本没全醒,搂住她是本能?裴茗茗有点说不出的感动。
到了卧室里自带的浴室,马桶里塞了一团细软的长发,按了下冲水键,没冲下去,看来是堵了,裴茗茗的头发是浅褐色,裴安应是短发,不过她也没纠结这些,打算去走廊里的浴室解决。
三楼的浴室在楼梯口附近,她刚走到附近,就看到一个瘦弱的黑影对着她,本能的吓了一跳:“小莹,你站在这干嘛?”
小莹背对着她,没说话,裴茗茗实在是忍不住:“让妈妈过去好不好,你这是怎么了?”
小女孩孤单单的站在那,女人的语气再柔三分,准备去搂她:“做噩梦了吗,妈妈一会陪你——”
还没等裴茗茗反应过来,小莹突然转身,用前所未有的力气整个人撞向裴茗茗,她一时不备,竟然被这冲击力搞得身子一歪,瞬间就滚下楼梯,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下身逐渐涌出的湿热感觉让她恐慌,伸手试探,黏腻的
触感沾了满手,空气中涌动着腥甜的味道,她从喉头不可抑制的发出尖锐而颤抖的声音:“裴安应,你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