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林琛捣鼓了一会,把一壶散发着浓密茶香的小壶端上来,为裴茗茗斟上。
“金雀舌,今天新上的,从前上学的时候,别人都爱喝汽水儿果汁,清凉解渴。”
男人意味深长的看着裴茗茗:“只有你爱喝茶,特别——是这个。国外的那几年,一直都是母亲从国内寄给我。”
裴茗茗抿了一口,是好茶:“难为你还记得。”
林琛笑了一下,随即收回笑意,把话题又转回她晕倒的事情上面,
医者仁心,他若不是从医嗅觉灵敏,可能真的要被唬了去。
“虎钳草,从前自西域传过来的。”林琛叹了口气:“什么人心思这么歹毒,竟然会用这东西。”
“你知道吗?这药用到最后,一尸两命也是有的。”裴茗茗勉强把话听完,脸色已经苍白的很,指尖也微微颤抖:“会是谁?”
“我最近在吃中药——”裴茗茗抬眼:“是不是那葯。”
“八成就是了,旁的,我想不出来别的——”林琛看着女人:“葯是谁煎的?”
裴茗茗手一抖,不小心把杯子打翻,林琛一个箭步过来,关心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看着他这么上心,裴茗茗只能淡淡把手抽开:“没事,茶不是很烫,我去用冷水冲一下。”
到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冰冷的触感让裴茗茗思绪万千,难道,真的是陈叔?
陈叔待她很好,几乎像她已经去世的父亲夏仲,裴茗茗想不
通,陈叔有什么立场害她?
回到卧室,把东西收好,走出来的时候林琛堵在门外:“你要去哪里?饭还没吃完。”
“我在这里像什么样子,林琛,你记住,我现在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不是那个高中的女孩儿。”
裴茗茗刻意躲闪开林琛的目光,语意已经明确的不能更加深一步:“许绵是个好女孩,你不要再逃了。”
“是因为她吗?”
两个人僵持了有二十分钟,都各自不退让,林琛不让她走,裴茗茗亦不想留下来。
听到她这个字,裴茗茗摇头:“你说谁,我不记得了,当初那些往事,我全都不记得了。”
拎起手袋,裴茗茗就要离开,林琛瞪大了眼睛,里面不乏鲜红的血丝,裴茗茗是他执着等候了多年的姑娘,他一心要做最好的成绩再回来,可是等他在国内医学界都混出了名头,她已经生下了别人的孩子——
“我不在乎你的孩子,我会待他视若己出,你以后不想生孩子也没关系,我,我都认了。”
男人咬着牙,眼里是清晰可见的水光,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过去还是现在,林琛都极少在她面前露出脆弱一面,他永远是谦逊的,温润的。
“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多想你。”未几,裴茗茗落入一个带着浓浓草木香的怀抱里,她合目,下一个动作就是使出全身力气抽身而出,然后给了林琛一个重重的耳光。
“戴柔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