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放心吧。”
在楚晨的口令下,两人一起抬起了陶商的床板。
看到门被风吹的微微闭合了,楚晨朝外面喊了一声:“陶谦大人,麻烦您过来帮帮忙。”
听到他的话,陶谦立马上前,看到他们两人把儿子的床板抬起来了,而陶商此时正合着双眼躺在上面,身上还盖着一层白色的蚕丝,他顿时被吓得丢了魂,眼泪一下子就冲出来了。
“儿啊,我的儿啊!”
听着他悲惨的哭声,楚晨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一幕对他这个身为人父的人来说冲击力确实太大了。
“陶谦大人,陶商只是昏迷了,他身上的蚕丝是用来遮羞取暖的,您别误会!”
看着楚晨,陶谦抹了把眼泪,但却怎么止都止不住。
“他……他……”
喉头像是被塞了棉花一样,他张了几次嘴都没法顺利地说出一句话来。
“陶谦大人,实在抱歉,刚才我们只急着为他治病,也没注意到他现在这样有点吓人,可能吓到您了,实在对不住,他现在体内急需阳气,我们想把他抬到院子里晒晒太阳,但他身上又插着银针,无法穿衣,所以我们便想用轻薄的蚕丝来替他遮羞取暖,您千万别误会,他现在好的很。”
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陶谦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刚才看到他这样,我这条老命都差点跟着他去了。”
“刚才是我们有失考量了,吓到您了。”
“没事没事,你们也是着急为他治病,是我想的太多了。”
“嗯,您帮我们开下门,我们把他抬到院子里去。”
反应过来后,陶谦急忙打开了一旁半合着的门。
终于把人抬到院子里了,楚晨把人放在床上后,让郎中上床把住陶商的身子,他又把床移动了一下位置,确定陶商所在的位置是阳光最好的位置后,他这才坐在一旁,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郎中,看着点日头,随时挪动着床的位置,太阳不足时他应该就醒了。”
“好,我盯着,你放心吧。”
看到楚晨和郎中浑身是汗,陶谦急忙在一旁说:“楚晨,你们忙了这么久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守在这就行,等下我让人移动位置。”
“不行,他身上还扎着针呢,不是谁都可以动的,万一银针产生偏移,后果不堪设想,这事只能我们两个亲自来,您就别担心了,我们歇会儿就好了。”
得知这事无法经别人的手,陶谦让人送来了两身干爽的新衣。
“楚晨,院里所有女眷都回避了,你们俩换身衣服吧,免得染上风寒。”
看到他眼里的关切,楚晨还是点头应下了,把其中一身衣服丢给了郎中:“换一下吧,不然湿漉漉的也不舒服。”
知道院子里没有女眷,两人干脆站在原地就换了。
衣服刚换好阳光就产生了偏移,两人又开始挪动起了床位。
整整一个时辰,他们俩基本上就没闲着,虽然换上了新衣服,但没过多久就又被湿透了。
见状,陶谦还想再让手下人拿衣服,楚晨急忙制止了。
“陶谦大人,别劳烦手下人了,我们俩来回活动,就算再换也要湿的,还有一会儿就结束了,等我们把令郎送回去后再换吧,不急在这一时。”
“好吧,楚晨,真的辛苦你们二位了,你们一路奔波而来,连口东西都没吃就忙到了现在,我这心里实在有愧,今晚我大摆宴席,让你们好好吃上一顿!”
知道他愧疚,楚晨点了点头:“行,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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