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冬至脑子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看着上官昭仪,“你和这姓顾的应该没什么关系?”
上官昭仪看了一眼裴云蕖,笑道,“你问她。”
裴云蕖故意逗弄这郑冬至,丝毫都不带犹豫的,“你也得喊她师娘。”
“什么!”
郑冬至整个人都麻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裴云华。
裴云蕖也不犹豫,直接轻声道:“将来也是你师娘。”
顾留白笑着看着这虎头娃,他觉得郑冬至这下总不会觉得他就是贪图他娘的美色了,岂料郑冬至浑身都发抖,气得手指都伸了出来,点着他:“你这个淫贼,居然已经骗了这么多姑娘。”
顾留白这次倒是没回应他什么,只是转身到了一边院墙的柴垛边,挑挑拣拣,拿了一根比较柔韧的树枝。
“你要做什么?”
郑冬至终于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
“上次你还欠着一顿打,大过年的前来师尊这里拜年,不仅态度倨傲还诋毁你师尊,那就是两顿打。接下来你看着你师娘流口水,再不打,那年纪大了岂不是真的变淫贼,一共三顿打。”顾留白不怀好意的看着郑冬至浑身上下,越看越觉得这小家伙壮实,根骨真的不错,“你底子不错,家里估计也不缺伤药,今天三顿一起打了算了。”
“你敢!”郑冬至一转头想跑,结果裴云蕖配合默契,早就将院门关了,而且一手就放在配剑的剑柄上,还对着他笑眯眯的,“小朋友,刀剑无眼啊。”
郑冬至面色瞬间苍白,他看着不怀好意的走过来的顾留白,叫道,“我好歹给你送了一篮子银子的!”
顾留白一听就笑了,“送礼给老师还玩官道边卖果子的商贩用的小伎俩,侮辱你老师的智慧,还侮辱你老师的人格,再一顿,那就是四顿打。”
“老詹,快救我!”郑冬至马上对着院外大叫。
但院外却没有人冲进来。
顾留白手中的树枝却已经带着呼啸的风声,一下子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啪的一声。
“啊!”
郑冬至只觉得屁股上火辣辣的,以他挨打的经验,不用脱裤子去看,肯定是已经多了一条血痕。
“你真打?”
郑冬至一边喊救命,一边满院子逃窜,还叫道,“你真敢打我,等我长大些,我打死你哦。”
顾留白笑了,“还敢威胁老师,那再加一顿,打满五顿。”
“我……”
郑冬至终于发现这人答应做自己的老师,似乎就是纯粹喜欢打自己。
这么变态的?
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他慌了。
到处躲闪。
但他躲得再快,哪有顾留白的身法和剑法快。
正巧顾留白这段时间修行对于一些剑招有了新的体会,真气的增长也需要适应,所以他一股脑的各种剑招都使在了这小子的身上。
噼噼啪啪…
郑冬至身上响个不停。
一开始郑冬至还喊救命,十几个呼吸之后,他就只剩下惨嚎了。
“尽量躲!”
顾留白终于找回了当年郭北溪打自己的感觉。
一些已经消失在脑海之中的画面,顿时又浮现在心头。
“你以前学的什么啊?一下都躲不开?”
“打你腿的时候,你跳什么?这你往上一跳,身子落下来的时候你得多挨几下?”
“你看清楚落在你身上的时候是刺还是砸,还是扫。这刺过来你往旁边跑,扫过来你往旁边跑有什么用。”
“打你屁股你护什么裤裆,挨打也好,打架也好,最忌讳就是慌。”
“你揉什么啊?挨打的时候,揉了就不疼吗?你护住你身上最疼的那些个地方!”
顾留白想到郭北溪最初教自己剑法的时候的画面,他的鼻子有些微微的发酸,下意识的就将当年郭北溪教训他的话也喊了出来。
很自然的,他脑海里出现了当年郭北溪手持各种“凶器”打自己的画面,很多身法,很多剑招,又一一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他这段时间本身就有众多的感悟,这些影迹悄然的浮现,似乎跨越了时空,和他此时用剑的影迹渐渐重合。
别说上官昭仪没怎么看过顾留白好好用剑,就连裴云蕖看了顾留白此时的剑法,都感觉和黑沙瓦的时候有了太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