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脑子里甚至没有什么比剑胜负,没有什么沧浪剑宗的声誉,他只想要个女人。
沧浪剑宗的画舫里,孟万里已经被制住了,但是他双眼通红,看见什么就想怼什么。
“这是中了什么春药,如此猛烈?”
白有思和两名沧浪剑宗精通药石之道的修士查不出什么端倪,强行喂了些清心降欲的丹药进去都不起作用。
突然之间,白有思反应了过来,“快去将宋文丰弄下来,让他停留在那里,说不定…”
他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顾留白的声音却已经响起,“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你盯着我看做什么,你不行你看旁边花坊上的姑娘啊。
”
旁边不远处,那画舫上丝竹声阵阵,正是有一群花魁在跳舞。
那些花魁也知道曲江两岸快汇聚了小半个长安城的人,不只是跳舞起来卖力得很,而且也都是不顾夜风寒冷,穿着的都是薄纱。
有些人露出玉藕般的手臂,有些人露出雪白发亮的玉腿,有些人露出让人挪不开眼睛的小蛮腰。
宋文丰被顾留白这么一喊,他一眼看去,喉咙里顿时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他身体一震,瞬间就弹飞而起,朝着那画舫掠了过去。
顾留白还要落井下石,笑得前仰后合,“你们这些沧浪剑宗的修士,到底是比剑来的,还是逛窑子来的?”
数道身影同时从沧浪剑宗所在的画舫之中疾掠出来。
那花魁们吓得花容失色,纷纷惊呼。
但在这画舫上,她们跑得到哪去。
宋文丰一落到画舫上,双手一抓,就是手捉小鸡般一手抓了一个。
“宋师兄清醒些!
”
数名沧浪剑宗的剑修随后就到,但这宋文丰身上真气鼓荡,这几个剑师修为原本就比他略差一些,再加上投鼠忌器,怕伤了被他揽在怀里的那两名花魁,一时都只敢小心翼翼的接近。
就这么慢了一慢,嗤啦一声响,这宋文丰居然撕掉了一名花魁身上的衣衫。
这雪白的身子在花灯的照耀下,顿时让两岸的许多男子眼睛都直了。
更让许多人鼓噪起来的是,这宋文丰一手就开始脱自己的衣衫,就要当众上演霸王硬上弓,来一个曲江之上活春宫了。
顾留白自然是傻眼。
真没想到阴阳天欲经这小成的真气神通就如此猛烈。
冲谦老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顾留白耳廓之中就响起了冲谦老道的声音,“将这比剑弄得如此儿戏,你让我们在台上也陪你耍猴戏么!
”
这声音方才在他耳中响起,冲谦老道伸手一抓,往宋文丰的所在处一丢,江面上骤然发出一声急剧的嘶鸣声,一颗水球凌空飞起,正中宋文丰脑门。
宋文丰哪怕色欲熏心之下,都觉得有危险来袭,但是他双手齐出,也根本没挡住这颗水球,他双手还伸在空中,这水球已经撞在了他脑门上。
他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就晕了过去。
那几名沧浪剑宗的剑师感知到那颗水球之中的强大真气,一时都还愣在当地,倒是那些出自不同坊市的花魁有些义气,几名花魁连忙扑上去,抢出那两名已经吓得瘫软的花魁的同时,拼命将衣衫遮掩住那名近乎全裸的花魁的身子。
“你们沧浪剑宗到底用了什么药,这么厉害?不如你们直接在长安来开个药铺子多好。
”
顾留白哪怕被冲谦老道说了那么两句,他还是正气凛然的说道。
沧浪剑宗的画舫在不停的微微抖动。
白有思和一群沧浪剑宗的长老都被气得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白师兄!
”
白有思身后两名沧浪剑宗的剑师同时铁青着脸出声,“让崔白塔…”
此种情形之下,其实大半在场的沧浪剑宗修士心里的念头都是一致的,连孟万里和宋文丰都奈何不了这顾十五,那只能请船舱里头的崔白塔出来对付他了。
否则接下来不知道会丢脸丢成什么模样。
“不成!
”
然而这两名沧浪剑宗刚说出崔白塔三字,就马上被白有思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