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晚上都做足了准备。
谢晚宁看着对方嘴角的笑,也猜到他会这么想。
为此两人才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假装扯人的外套。
“诶诶诶,晚宁,现在可不行”霍景川眼睛一个劲儿地往楼下使,言外之意是,爸在,不安全。
谢晚宁松手,进屋,捧腹大笑。
“你以为我的要求就这么肤浅啊?”
“我知道晚宁不肤浅,可晚宁每次跟我提要求,就是这事儿。”霍景川习惯性地解释。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不愿意吗?”
霍景川看媳妇脸色变了,尴尬地走到跟前:“晚宁,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这个时间不太好。”
谢晚宁笑容秒收。
结果现身旁拒绝的男人愁眉苦脸地解扣子。
忙伸手阻拦:“我的要求是,等回去看到咱妈,你跟她说说,我想学做槽子糕。”
“就这事儿?”
“对啊,就是这事儿。”谢晚宁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一天脑子里就想着那事儿啊。”
霍景川手指摸了摸鼻子。
自己的魅力大减。
等厂里的工作进入到最后一个阶段后,大家就准备放假过年了。
霍父下班时,霍景川和谢晚宁开车等着。
这次,离开船厂,霍父背着手,昂挺胸。
身上穿着儿媳妇买的新棉袄,嘚瑟地好像要宣告全世界——
看吧,我的儿子儿媳多孝顺。
看吧,我今天穿的儿媳妇买的新衣服。
看吧,儿子儿媳还专门开车接我回家过年。
身后的曾厂长看到,跟旁边的同志打趣:“瞧见没,霍工就像那尾巴翘上天的公鸡,开心得不行。”
“厂长是羡慕了?”
“我羡慕,我会羡慕?”说完,声音越来越小。
可不就羡慕?
应该说船厂所有的同志都在羡慕。
等霍父坐上车,三人先回家了一趟。
把行李收拾好,放进了车里。
晚上,大家就准备出了。
霍父和霍母离的地方不算太近,隔着几个县城。
开车到第二天晚上九点半,几人才到家。
霍父昨天上班前,就跟霍母的单位打了通电话,说了一声。
于是平时睡得很早的霍母,大晚上都没休息,还做了一大桌菜在等几人。
家里养的白狗蹲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坐在那里的霍母。
心里想,主人今天开晚饭的时间,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