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宁顺着周盛文的视线看向身后那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
他手里拿着两本书,面色和善,有一双丹凤眼。
“小谢啊,这就是聂明达同志,他是教育部的负责人。”
聂明达看着谢晚宁那清丽脱俗的样貌,怔了怔,忙跑下来,伸手打招呼:“能在这儿遇见谢晚宁同志,真是我们的荣幸。”
“聂明达同志说笑了,见到您,才是我的荣幸。”谢晚宁谦虚。
聂明达跟着几个朋友哈哈一笑:“之前盛文跟我说,你要小学到高中的外文书籍是吧,我都准备好了。”
他望着几个好友,“这样,今天大家去我家,咱们痛痛快快地喝几杯。”
大家都想结识谢晚宁这位女同志,就都跟着一同前往了。
鲍二挤在一群有才华的领导身旁,明显的不自在。
但看到有熟人谢晚宁,他还是鼓足勇气,跟着一起去了。
做饭的时候,谢晚宁想帮忙,大家都不肯,还吵着让谢晚宁坐下吃水果。
鲍二倒是被催着帮忙择菜倒水。
谢晚宁其实想先跟周盛文谈谈冯安芝的事,可现在他们忙着做晚饭,她也不好提。
就这么坐在沙上吃着水果和零食,一起挨到下午四点。
谢晚宁不自在地站起来:“我能帮你们做点儿什么吗?”
“不用不用,小谢,你安心坐着。马上菜就上齐了。”周盛文吆喝着。
聂明达也跟着道,“没错,谢晚宁同志,你是老周的救命恩人,我们可不能使唤你。”
“你们忙着,在这里干坐着,那怎么行?”谢晚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聂明达看谢晚宁不自在,笑着说了一声:“那麻烦小谢,帮忙叫一下我父亲。”
“你父亲?”
“对,他在书房忙着钻研数学呢,哪,就是左边第一间房。”聂明达一提,谢晚宁就起身,去房间里叫人。
到的时候,卧室正开着,一个头花白,戴着眼镜的老同志坐在凳子上。
桌上放了一张照片。
谢晚宁定睛一看,照片竟然有冯安芝。
“老同志,这是冯安芝同志吗?”
聂老听到说话声,不可思议地转过脸来,想起她说的话,腾地一下起身:“小同志,你、你认识安芝?”
“对,我认识。”谢晚宁点头。
老同志的眼眶里含着清泪:“她、她还好吗?”
谢晚宁摇头解释:“她很不好。”
老同志一怔,脸色惨白:“她怎么了?”
“她生病了。”谢晚宁说,“病得很严重。”
谢晚宁关切道:“老同志,你怎么样了?”
“前两年病得很重,现在好多了至少恢复清醒了。”聂老指着自己桌子上堆积起来的资料,“只可惜,没有助手帮忙。”
“助手?”
“作为一名教授,我很遗憾自己身子骨太差,不能坚守岗位,不能为国家做贡献。”
聂老身形消瘦,是那种皮包骨的瘦。
他的头全白,唯独那双眼睛,还有光亮。
“老同志,助手算什么,咱们都可以找。只是……冯安芝同志挂念您,想要见见您。”谢晚宁柔声道,“您愿意去看看她吗?”
“我当然愿意。”聂老清醒过后,多次想回老家找自己的青梅竹马,只可惜,他儿子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不让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