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行之的接吻技术越来越好了,可见实践出真知,长期的练习是掌握一项技能的必备条件。
因此许君言享受着计行之主动起的深吻,他闭着眼,其余感官便别的更加敏锐了起来。
譬如他能感受到计行之的睫毛扫过他的脸颊,还能闻到计行之身上的淡淡的香味——是他的沐浴露味道,带着些薰衣草的香气。许君言在计行之那留宿久了,偶尔也会在自己的身上察觉出这份熟悉的香味。
就连肢体的接触都变得敏感了起来。计行之只披了一件外套,里面便是薄薄的戏服。许君言直接将手伸进计行之的校服中,毫无阻隔地捏着对方的腰侧。
计行之抬起头,换了口气,“好痒。”
许君言闻言,勾了勾手指,轻轻地从计行之的腹部开始,一路刮向他的后背,再沿着脊柱向上试探。
计行之被他这番挑弄激得全身都紧张了起来,许君言手指拂过的地方仿佛中了魔力般地被定格住了。肌肤相贴处尚留有的余温仿佛能炙烤起计行之的心,因此他躁动不已、心如雷鸣。
回过神来时计行之才觉自己正微微颤抖,他甚至感觉不到痒意,心里的喧嚣已盖过了一切。
计行之向前倾了倾,抓住了许君言的手臂,“别……”
话音未落,他便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而许君言如他所言地放下了那只不断勾起他们之间欲火的手,但他仍依旧恋恋不舍地吻着计行之的脸侧。
计行之有些不自然,“你要不要去处理一下?”
“不急。”许君言说,他眷恋地将头埋在计行之的肩上,手环住他的腰,抱得紧紧的。
“还是先解决下吧……”计行之红着脸说。
许君言是不在乎,但计行之就怕他俩再这么下去,他也受不住。
到时候两人一起避开众人,去洗手间各自或互相解决自身需求的画面有点太美,计行之觉得实在没这个必要。
毕竟还在外面呢!
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许君言笑了笑,计行之站起了身。
计行之的脚都有些麻,他扶着梳妆台,看向许君言。
许君言却几乎在同一时刻将头转向一旁,“不行,我现在不能看你。”
“什么意思?”计行之这话刚问出口,就立刻醒悟了过来,于是他大惊小怪地长叹一声,“噢——”
许君言捂着脸,叹了口气,“你的功劳。”
许君言也不想走出化妆间,他就想待在这里,等着自己的生理反应自然消退。
因此矛盾点便出现了,许君言既想留在计行之的身边,又不想因为计行之而色欲熏心。
计行之想了想,开口道:“陪我对一下下午要演的戏吧。”
转移注意力确实是一个好方法,更何况计行之本来就是以“熟悉台本”为由,跑来和许君言私会的。
许君言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计行之的目的,于是他配合道:“你先讲一下戏。”
计行之从随身携带的包中拿出了剧本,一边翻一边道:“下午要拍一组我的单人镜头,街心公园里有片荒草地,我要在那躺着散心。”
“你一个人的戏,还和我对什么?”许君言笑了,“我演荒草吗?”
计行之也只是随便一提,没想到这个理由这么快就不成立了。
“换一场戏,”计行之坚定地说,“对明天的。”
“你明天演什么?”许君言问他。
计行之仔细地想了想,“在家里遭受亲生父亲的家庭暴力。”
“我不演,”许君言果断地说,“舍不得。”
“能不能有点职业操守。”计行之打趣道。
“我是歌手,不是演员。”许君言理所当然地说。
计行之想起了什么,他一拍桌子,神情激动。
“不痛吗?”许君言抢在计行之开口前,送出问候。
计行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不痛。”
“那就好,”许君言点了点头,朝他比了个手势,“你刚刚想说什么?”
计行之挂上了得意的笑容,“我们电影还缺一片尾曲呢。”
“你想我来唱?”许君言抬眼。
“想啊,”计行之笑着说,“但我想的不算数,这要和秦姐商量。”